“這樁凶殺案,究竟是怎麽回事?楚勝殺了誰?”虞啾啾兩撇細細的小眉毛輕輕皺著,問道。
殷鬱說道:“是楚槿房裏的一個丫鬟,跟楚勝暗中勾搭在一起大半年,突然說自己懷孕了,要楚勝娶她做正妻,楚家大房家教嚴格,楚勝雖然不及大哥楚泉,但怎麽也是嫡次子,一個丫鬟,別說正妻,就是做妾都不可能,更何況是還未成婚就有子這種事情,更不允許。
“楚勝害怕受到責罰,就與這丫鬟起了爭執,沒想到一失手把這丫鬟給打死了,一屍兩命,這件事,恰好被楚槿和楚柳姐妹二人給撞見了。”
聞言,虞啾啾蔥白的小手輕輕點著麵前的桌案,袖子上的花枝隨著她的動作像是被風拂動一般。
她意識到了不對:“天底下真有這麽巧的事?還是說,根本就是楚家二房故意設計?花費半年多時間,讓楚勝有了把柄落在她們手裏,才好對楚勝各種拿捏,才有了後麵楚勝主動邀請他的兄長和姐姐一同去京郊遊玩的一係列事情……”
“正是如此。”
殷鬱暗暗驚訝著虞啾啾如此能跟得上他的思維,但想到她就是如此的冰雪聰明,這種驚訝也就慢慢地轉化為一種習以為常了。
隻聽他接著說道,“微臣查到,後來,是楚太妃那時候利用自己的地位,買通了刑部的官員,把這樁案子給壓了下去。那個死去的丫鬟給楚家二房簽的是死契,沒有家人,她死了也就死了,根本沒人刨根問底的追究,這事就這麽順順當當地壓了下來。”
“那可有查到這官員是誰?如今可還在朝中為官?”虞啾啾又接著問道。
“早已經告老還鄉了,微臣查了一下,十年前這個官員病死了,不過微臣找到了當時經辦此案的官員的一個下屬,已經錄了口供畫了押,他承認當年幫這官員把這樁案子壓下去,而且也作證,官員就是收了楚太妃的好處,並且這下屬還私底下做了個賬冊,把官員曆年來收受賄賂的人員來往,全都給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