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方鈺點了點頭，眼底的溫柔始終如一。
“阿鈺，你真的同意嗎，難道，你不認為，留下楚勳的命，始終是個禍患，說不定，那一天，就會被他反咬一口。”
雖然我答應了軒轅熙，但是，比起承諾，東方鈺的性命，對我而言，更為重要。
還有，我不希望，他因為我，而不開心！
“我不怕。”東方鈺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這一瞬間，我忽然有點想要落淚。
“阿鈺，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就是一個大傻瓜？”我撇了撇嘴，莞爾一笑道。
“嗯，子魚是一個小傻瓜，而我，是一個大傻瓜，剛好，湊在一起，絕配。”東方鈺伸手攬過我的腰，有些漫不經心的笑著。
明朗的笑容，如同盛開的芙蓉，清澈，透明。
“有你真好。”我的頭輕輕的，靠在東方鈺的肩膀，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句歌詞來，想著，想著，也就不由的哼唱了出來。
“若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慢慢變老，老的那也去不了，我依然還是你手心裏的寶。”低低的吟唱，如絲如綿，深情而富有暖意。
“子魚，你的歌，唱的真好聽。”東方鈺勾了勾唇，但是，我從他的深邃如墨的眼底，卻仿佛看到了一抹落寞與無助。
我知道，他怕他自己撐不到那一天，所以，他不敢許給我承諾。
“阿鈺，以前我聽過一個女孩，對著她生命垂危的情人，說過一句話，那一句話，我聽過之後，便再也忘記不了，阿鈺，你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嗎？”我微微低頭，眼眸裏，也閃過一抹淚光。
“我雖然猜不到她，具體說的是什麽，但是我知道，她所說的話，在她的那個情人看來，一定是雖死猶生。”東方鈺略帶清幽的聲音，緩緩傾入我的耳膜，我不由的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