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慮到回來,易瑧喊了周叔,也就是周誌豪。
周誌豪也是個趣人,知道小夫妻難舍難分,就故意領著五小隻走在前頭,還不準孩子們過來打攪她和易瑧說話。
所以路上她和易瑧又叨叨了很久,說的雖然是將來安排,可其實兩人心裏都明白,是真不舍得分開的。
也是巧了,快到南江城的出山口,忽然聽到有人一邊打柴一邊唱歌。
唱的還是戲曲十八相送。
雖然唱功不咋樣,但易瑧的情緒瞬間飆到頂峰,忍不住拉緊桑纓的手。
重複再重複的道:“我一定加緊時間,要能提前就盡快提前。”
桑纓沒聽過戲曲,也不知道唱的是十八相送,但她知道易瑧的波動和這有關,便好奇的問了一嘴:“那人唱的是什麽?”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十八相送。”易瑧用盡力氣的咬牙,他實在是形容不出來,自己有多麽不舍了,要不是強大的克製力告訴他,好男兒當誌在四方,此時此刻,他是真想眷念在桑纓的溫柔鄉裏。
從此以後就陪著她養養娃,挖挖藥。
“怎麽這麽難聽?”桑纓一臉懵,她記得曆史文獻說,這是傳世經典啊,怎麽聽著像打銅鑼補鍋似的。
“他沒唱好。”
“那你來一個?”桑纓咧嘴笑,心裏雖不舍,但她自覺沒有易瑧那麽強烈。
“我不會,但你如果想聽,我可以學。”易瑧搓她的手,仔細把肉感骨感牢牢記在心裏。
並告訴自己,以後那怕自己眼睛瞎了,也能摸出這是她的手。
“嗯嗯,我想聽,那你抽空學哦,等我來了花城,你再唱給我聽。”
易瑧笑出聲,扭頭一瞬不瞬的看她:“你還沒唱過歌給我聽呢。”
“呃?”桑纓驚呆的看著前麵眨眼,耍著滑頭道:“小寶怎麽走路一扭一扭的呢。”
易瑧還不知道她,揚起嘴角就道:“別轉移話題,唱一首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