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在闊別數月終於能開葷的易瑧,抱著桑纓一起洗掉了身上的疲憊。
而被滋潤過的桑纓慵懶地靠在他懷裏昏昏欲睡。
有些神清氣爽的易瑧就在想她白天說的話,忽然在她耳邊呢喃:“你鼓動霍米娜讓李生來開發同心村,為的就是保護咱們後山吧?”
桑纓睫毛一顫,差點破防的睜開眼,但好在受驚素質超強,硬生生穩住了呼吸。
緘默數秒,她懶懶開腔:“是啊,我喜歡那片後山,不希望將來被人破壞掉。”
說罷,她低聲笑了笑,一個翻轉抱著易瑧脖子。
“其實,我沒有那麽多宏觀想法,如果我能憑一己之力,把後山全承包下來,就不會鼓動霍米娜當傳話筒了。”
這是實話,後山她想要,尤其是野林子鋪的防空洞,她自私的想圈起來,不讓任何人進。
因為哪是她的來路,將來任務完成,有可能還是她的去路。
她是真不想任何人去染指的。
白天說那麽多,就是她迂回的,想借李生之手,先把同心村圈起來。
隻是沒想到,易瑧竟然一語就道破。
易瑧撫著她的後背,就像擼貓一樣眼簾低垂:“真的很想要嗎?”
“嗯,很想要啊。”她歎息似的淺笑。
就在她以為,隻是很隨意的閑聊時,易瑧卻猛不丁道:“那就等我十年吧,十年後我把它以另外一種形式,承包給你。”
刹時,桑纓瞳仁擴大,腦子如電閃雷鳴般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了。
這是不能細說,也不能多想的預謀。
但,並不是遙不可及。
初三,桑纓領著孩子們踏上了歸途,先是看了白洋澱,就繞道泰山,讓孩子們遠遠眺望了一眼,就改道青州古城。
隻有在黃山,她和易瑧停留了三天。
早上徒步上山,當晚在山頂駐紮,看了立春後的第一輪紅日東升,才回到山腳進行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