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左媽媽說爸爸要調去西城三年,還說媽媽也要去,但咱們就不一定了。”
小建揪著二斤耳朵一臉憂傷,連力氣加重都不知道,疼得二斤狗眼直哆嗦,不停的想抖毛。
這事一放學卜一就聽說了,但他肯定桑纓不會隨行,因為在他記憶裏,七彩福利院就一直在花城。
“別胡思亂想,桑媽媽在這種事上,是不會對我們有隱瞞的,如果她要走,一定會把我們召集起來說。”
小建沒有被安撫到,因為所有孩子裏,他對這種事感悟最深。
也比誰都知道,像易爸爸這種職業,是隨傳隨走的,而且一走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
更讓他恐懼的是,還有可能會像他爸爸那樣,一不小心就光榮犧牲了。
“一哥,我不想爸爸離開我們。”
卜一歎了口氣,這零星片刻他也想了很多,但最後和桑纓一樣,摒棄掉無用的情緒,隻想解決方案道:“我們想辦法為易爸爸做些什麽吧。”
“做什麽?”
卜一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做什麽才是給易瑧最好的慰藉。
於是,這一晚上整個福利院的孩子都沒睡踏實,時不時相互竄門,悄悄的在集思廣益。
對於這些,桑纓和易瑧都不知道。
前者是喝了一杯,腦袋有些暈,後者是想到自己要去一年,所以恨不得把目光全粘到桑纓身上。
直到後半夜酒勁消,想著他要去一年,還不知道何時回,桑纓就哄著他喝了一杯加料的溫牛奶。
確定人終於睡得死沉死沉,就麻溜的跑到庫房,一股腦的掏東西。
把庫房擺滿還怕不夠,又鎖了間空房繼續掏。
直到把兩個房間擺得滿滿當當,才籲了口氣的發現,天亮了!
準八點,前來送行的程海蘇凱,還有把車停在遠處的頭兒,都趕到了福利院門口。
至於孩子們,桑纓壓根沒吆喝,但他們所有人就是規規矩矩的站到了一起,並紛紛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