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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像很晚了。」成守海捏起拳故意低咳。
車裏的冷風吹著,降噪效果特別好,用雨鴿粗俗的話說,生怕自己放個屁,都能讓他聽見。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總算打破僵局,主動說話了。
嬌羞下,雨鴿攏了攏他的外套,一心二用的想,這香水真好聞,一定是很貴的香水才有這個味道。
「嗯。」
「那你……不回家嗎?」
「我,還有些害怕。」
「別怕,雖然我不是花城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我在這邊一天,就會護你一天。」
「謝謝你,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呢?」
「我叫何囿緯,離宮開苑囿,馳道絕風煙裏的那個囿。」
雨鴿懵逼,心想他一定是大家族裏的人,不然怎麽取個名字都那麽有意境?什麽離宮開苑囿,馳道絕風煙,她聽都沒聽過。
惶惶下,自卑的低下頭:「真好聽,這是……誰寫的詩啊。」
「柳貫,出自《同楊仲禮和袁集賢上都詩》我爺爺喜歡這些,他老人家給我取的。」
「哦哦,那你爺爺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是的,不管在誰心中,自家可尊可敬的長輩,都是很了不起的,你呢?你的名字叫什麽?」
性格靦腆又博學多才彬彬有禮,簡直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男人。
雨鴿壓住興奮,細弱蚊吟:「我父母沒有你爺爺那麽了不起,他們給我取名叫雨鴿,說是我生的哪天,有很多鴿子從天上飛了過去。」
「是嗎?鴿子是和平的象征,這涵義很深,也很好聽,但怎麽姓雨?」
「很驚訝嗎?」
「有點。」
「其實我也不知道,生來就姓雨了,我爸也是。」雨鴿幽默的吐了吐舌,樣子十分俏皮。
成守海露出驚豔,隨後拘束不安的轉過頭把車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