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幹年前,時逢亂世,就算是牛鬼蛇神,也能在順應天意下榮登高位,享半生榮華。」
桑纓沒說話,但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曾國連板著臉:「我就不信,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在這,他能不知道。」
肖喆意味深長:「就是知道,才用這種白虎殺,所以昨天我笑小桑,真是看得起她。」
桑纓一頭黑線,若不是為了易瑧,昨晚心煩意亂,她都想偷偷去趟北平了。
對她來說,位高權重又如何?
她桑纓想殺的人,就從來沒失過手。
何須搞什麽陰謀陽謀,在絕對殺戮下,一切皆浮雲。
曾國連嘲弄:「看得起不是她,是咱們這幾個老不死。」
肖喆擺手:「隨便啦,你非要跟我對著來幹啥。」
「誰針對你了,我就不喜歡你陰陽怪氣的說話,通俗點,易懂點,不行嗎?都是凡人三二三,裝什麽世外高人。」
肖喆氣得牙癢癢,頗有種要跳起打架的苗頭。
桑纓有氣無力的耷下肩,她是勸不敢勸,說不敢說,生怕像昨天那樣,又來個爭風吃醋,到時候眼淚不值錢,大腿又得遭罪。
「你個莽夫豎子,我都懶得跟你說,小桑啊,你這事破局簡單,隻要你曾爺爺一個電話,直接打給王海東,就問他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萬年的妖,何必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什麽白虎鬧什麽青龍,這事就能消停了。」
不等桑纓抬頭,曾國連就起身道:「真的?直到點到臉上,他就能收斂了。」
「不是你說的嘛,通俗點易懂的,別裝什麽世外高人嘛,那就化繁為簡唄。」
肖喆沒好氣。
曾國連也不理話外之音,抬起腿就往前廳去。
「化就化,多大點的事,就這麽個屁大的福利院,還搞三搞四,他不嫌累,我還嫌累呢。」
人走遠了,桑纓歎了口氣,知道事情肯定沒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