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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易瑧愁腸百結,又提心吊膽的上任去了,從今開始他的辦公地點會在七團,距離福利院二百多公裏,想天天回來,恐怕沒那麽容易。
讓他完全放心桑纓,他又做不到,但要他派人,又不知道派誰合適。
苦悶下,程海察覺出異樣道:「你這愁眉不展的,發生什麽事了?」
易瑧有苦難言:「王海東還在找我們麻煩,並波及到桑纓和我大舅哥。」
程海眉頭一皺,立馬想到那些慣用的老手段:「動員了稅務建設和消防衛生?」
易瑧默認,朝一旁的蘇凱要了根煙。
車裏人都是經過風浪的,能從一句話便能想到全貌,但他們不敢往齷齪上想,畢竟這都快八十年代了,王海東再一手通天,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前程來刁難易瑧和桑纓。
緘默中蘇凱說道:「嫂子的奶茶店和嫂子的娘家人做生意,應該都是合法合規的,他想在這方麵搞事,無非是惡心人,別的嘛,你還記得老顧嗎?」
易瑧吸了一口煙,反被煙嗆的更煩躁道:「你說顧勇?」
「對,就是他,他回去之後繼承家業了。」
易瑧眼一亮,腦海裏瞬間想起顧勇說,他家是漕州一霸,從爺爺開始搞堂口,搞運輸,再到他爸,幾乎是發揚光大的占了整個漕州,當時他和蘇凱還笑,說他既然底子不幹淨,當初是怎麽審核進隊的。
顧勇就說,他爸沒少花錢跑關係,再然後就說他家堂口其實沒那麽黑,充其量就是個灰,所以安份守己一點,還是能進來淬練幾年的,但將來想吃這碗飯,顯然是行不通。
所以時間到了,他自己就主動申請了退隊,..
「我怎麽把他給忘了,你有他聯係方式嗎?」
「怎麽會沒有,前年我倆還見過,聽他說今年開始搞工程,把猴子和老哨都叫去了漕州,這兩可是專業搞偵察出身的,你不如跟他們說來花城,正好嫂子大哥哪邊,也要入駐花城,搞不好能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