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月如此直白,永定伯夫人也跟著豎起耳朵,她直覺是認識的,可是事實情況又讓人覺得不可能。
老夫人喝下湯藥之後,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就是一旁的永定伯夫人都嘖嘖稱奇。
老夫人呼吸也逐漸平穩,聞言歎口氣說道:“小丫頭同我一個舊識的孫女長得很像,第一次見麵就倍感親切,故而剛才如此失態。”
言罷,她看向秦月,似是想起這件事又讓她不愉快起來。
“那麽小的孩子,怎麽讓她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秦月說道:“相對於皇城,囡囡更熟悉華夏城。”
他們在那裏住了許多年,在秦月來之前,他們也是在那周邊的村子裏生活。
囡囡從懂事開始,最先了解的就是邊關之地。
聽到這話,老夫人沉默了,似是仍有想不通的地方,直接問道:“可是你這當娘的主意?”
永定伯夫人麵色一變。
本來涉及人家的家事,他們便不好多問,現在更是直截了當懷疑攝政王妃這個繼母用了手段將人驅逐出皇城。
繼母本就敏感,哪能說如此得罪人的話!
捫心自問,這話換做誰都會惱怒。
永定伯夫人又是尷尬又是心急,婆母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為何要為伯府樹敵!
若是一開始知道她要說這話,她還能想辦法攔一下,如今話已經出口,她再說什麽都不合適。
轉眸看向秦月,原以為她的臉色會很難看,卻不曾想她臉上半點慍色都沒有。
永定伯夫人斂眸。
若是裝的,可見這位攝政王妃城府之深,所有人都被她騙了。
若不是裝的,那她當真視如己出,沒有半點私心?
不論哪一種,都讓人佩服!
秦月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說道:“是囡囡的主意,我同意了。”
頓了頓,她遮住眼底的憂色,“雛鳥要飛,我能做的,便是默默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