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五官俊美膚白邪魅的攝政王再次瞥一眼顧南幽,才將視線轉移到眼前的肉湯上,輕咳一聲,不敢再讓她喂了,修長手臂抬起,從她手中接過湯勺,道了句:
“本公子自己來。”
原以為無論是礙於他是攝政王,或是此以往對他麵上一直畢恭畢敬,還是一起做戲給旁人看,顧南幽都會對她言聽計從,絕不會如剛剛那般戲弄他。
哪成想,她會來這麽一遭。
實在讓人猝不及防。
自他自己接過湯勺之後,他分明看見了顧南幽眼底稍縱即逝的狡黠。
這小病貓倒不是個任人欺負之人,她睚眥必報,聰明能隱忍且會審時度勢,看似沉靜淡漠,貌似經曆過海枯石爛滄海桑田,實則內心依舊存在著小女子心性。
攝政王內心微悅。
隻有顧南幽內心開始接納他,並不完全隻是小心翼翼逢迎他臉色,千方百計使她自己足夠耀眼,足夠有利用價值,才會不由自主開始顯露內心本性。
這一趟,不枉此行!
想至此,已然喝下一口肉湯的攝政王,攏了攏衣袍,將湯勺放好,伸手拉著顧南幽衣袖,力道不大,但卻能使她自然坐下,才慢慢開口。
“早已習慣小病貓坐著伺候,如今一看你這般站著,很顯突兀,不必拘謹,就當還在府中一樣。”邪魅溫和話音緩緩滑出,讓人聽了十分舒適。
言罷,攝政王還細致入微的給顧南幽盛了一碗肉湯,因為疆姒公主隻讓人備了兩人的碗筷,因此,給顧南幽盛肉湯的花瓷碗是用他的。
他推了推,將肉湯移至她麵前,輕聲道:
“趁熱喝吧!”
顧南幽狐疑看著身旁這位顯然像是中了風才一改常態,對她噓寒問暖的攝政王,內心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真的就因做戲而做戲?而不是假借做戲好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