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還抖動一下身子,趾高氣昂看著顧南疏。
“怎麽,顧南疏,你曾經不是很傲嗎?一年多不見,連與我切磋的勇氣都沒有了嗎?果然是殘廢加廢物”
“欺人太甚。”
顧南疏身旁之人實在氣不過,伸手放在腰間,就要抽出佩刀與他大打一場。
卻被顧南疏阻止了。
“沒事,切磋就切磋,我顧南疏就算雙腿致殘,永遠站不起來,你也打不過我,更何況我還沒有。”
他話中有話。
可一幫糙老爺們,誰都沒聽懂,隻顧著擔憂他坐在輪椅上與之切磋會很吃虧。
顧南疏卻說不礙事。
以前在邊關,許知寥這般出言不遜,顧南疏習慣後也沒怎麽理會他,除非許知寥硬要湊上來,他避無可避才會出手。
如今……
顧南疏可能是因為坐輪椅的原因,比較敏感,經不起刺激。
“顧兄……”友人想勸解。
顧南疏再次示意沒事。
許知寥卻揚起了嘴角。
他就是要激怒顧南疏與他切磋,以前都是顧南疏贏,現在顧南疏都坐上輪椅了,他就不信他日日苦練還打不過他。
可開始切磋之後。
許知寥一如從前那樣感到很吃力。
原來,廢了雙腿之後的顧南疏,除了腿腳不便一點,並沒有與以往不同。
於是他專挑顧南疏後背下手,三番四次之後,顧南疏轉動輪椅的速度開始有些力不從心,後麵顧南疏幹脆不轉動輪椅了,而是將後背暴露在許知寥麵前。
許知寥大喜,以為自己能一招製敵了。
立馬一個箭步衝過去,對準顧南疏脖頸就要下手……
然而,千鈞一發之際,輪椅上之人忽然一動,很快就消失在他麵前。
人呢?
他東張西望,唯獨沒有看後背。
直到發覺自己脖子處一片冰涼,許知寥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正被顧南疏從旁人身上借來的大刀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