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涼辰自從醒了之後,對要出這個房間的事,隻字不提。
在鍾曦的百般努力下,他才緩緩說了句,“是不是該換藥了?”
換藥?
鍾曦皺緊了眉心,這種條件下,他自己換,應該是不太可能。
從抽屜裏拿了藥和紗布,鍾曦隻是靜靜站著,隻字不語。
薄涼辰偏過頭看她,“換啊。”
他一副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樣子。
鍾曦雙手一攤,“我不會,我幫你舉著鏡子,你自己……”
可話沒說完,就覺得他的目光更冷了。
“你之前在醫院護理陸北的時候,不是樣樣精通?”
到他這兒,就不會了?
薄涼辰抬眼看過去,眼神嫉妒冰冷。
鍾曦嘟囔了句什麽,挪步過去,“那你別動,還有,我手勁兒大,你要是疼了,可別喊。”
薄涼辰沒做聲,由著她下手。
鍾曦說歸說,手上的動作還是很輕的,尤其在她看到薄涼辰紗布下的傷口之後,手指尖停滯了幾秒。
如果不是他當時擋在自己前麵,現在額頭被砸傷的人就是她了。
而且她會一個人孤獨的待在公寓裏,對著鏡子換藥,那種場麵怎麽想都覺得很可憐。
轉瞬的功夫,她把換好藥的傷口重新包紮好。
“可以了。”
她鬆了手,轉身要離開的瞬間,碰到了桌邊的咖啡杯。
嘩啦。
灑了滿身滿地。
鍾曦及時跳開,所以並沒有被波及,但她對麵‘後知後覺’的男人被灑了一身。
濃鬱的咖啡味道在房間裏散開。
鍾曦輕咳了下,麵上扯起一絲笑容,“你這咖啡挺不錯的。”
“是嗎?”男人臉上依舊不變的冷漠,伸手攥住了麵前要跑的女人,“我這樣,沒辦法換衣服。”
“你是傷到頭和手肘了,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鍾曦有點氣悶。
她已經跟他在這個房間裏麵同處了十幾個小時了,實在不想被他當成傭人丫鬟呼來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