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薄懷恩想讓他做什麽，現在這條路都已經被鍾曦給堵住了。
她開車回家的路上，一個未知號碼打了進來。
“鍾曦，幫我個忙。”
對方的聲音非常虛弱，但她一下子就聽得出，是周放。
那隻手的血腥畫麵又湧入腦海。
“現在能幫你的不是我，是警察。”鍾曦迅速把車子停在路邊，按下了錄音鍵。
周放低聲咳嗽著，像是怕會被人聽到他的話。
“我們被困在海外的一個廢舊碼頭，他們，還在跨國活動，那個劉姬榮，根本不是……”
後麵，他說的話就聽不清了，信號像是被人掐斷了一樣。
鍾曦隻能先掛斷通話，然後發給蘇沅，讓她找人分辨一下這個錄音音頻。
而周放能夠聯絡到她這件事，也不一定是個意外，也許，是有人故意為之。
……
“這個瘋女人！”
魯爾恨不能砸了所有的東西泄憤。
而比他更生氣的，是薄懷恩。
他們坐在長桌對麵，薄懷恩切著牛排，眼神泛冷，語氣卻那麽平和，“我早就告訴過你，她很聰明。”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已經在心裏恨不能殺了鍾曦。
“當初，你在國外就應該動手。”
薄懷恩的刀叉刺入牛排，看著血肉之中滑出的血液，他臉上浮現出了明顯癡狂的表情。
“我也很後悔。”
魯爾擰著眉頭，“後續的計劃全部都要……”
“不。”
薄懷恩蒼老的聲音環繞在整個房間裏。
他一口將滿是血的牛排塞進了嘴裏，直直盯著魯爾，嘴角滲出血，他也毫不在乎，笑聲越來越張狂。
“一定，要把薄氏的股份都拿到，還有蘇家的藥方，拿不到的話，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他隨手把刀叉扔到桌麵上。
桌麵觸碰之後，刺耳的銅器聲顯得那麽詭異。
他才不在乎魯爾過去那種高傲又自卑的情緒，比起他的計劃，這些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