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燈光昏暗。
薄涼辰趕到的時候,魯爾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他遠遠看著舞池裏那些扭動著身體的年輕男女們,喉嚨裏又咽了一口烈酒,“我對活著這件事根本沒什麽興趣,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哪裏還會在乎這些。”
他的聲線陰暗嘶啞,身上散發著一種濃烈的酒味,低頭點燃了一支煙。
隨著煙圈散開,他忽然看向薄涼辰。
“你找回記憶之後,難道不後悔跟鍾曦結婚嗎?”
薄涼辰蹙了下眉,毫不猶豫,“不後悔。”
魯爾嗤笑了聲,“我不信。”
“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你現在對婚姻的不信任,是源於你心裏的想法太雜亂,也許,你會改變,也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看著魯爾醉倒在吧台上。
“結賬。”
他把喝醉的魯爾拖上車。
直接帶了回去。
然後把房門鑰匙交給沈嬈,“人,我送到了。”
沈嬈哭的淚眼朦朧,看著喝的爛醉的魯爾非但沒有任何嫌棄,反而還去給他拿毛巾洗臉,準備醒酒的茶。
“走吧。”
薄涼辰給鍾曦披了一件風衣外套,“帶你去看日出。”
被他們倆折騰了大半夜,他們也沒有困意了。
等魯爾宿醉醒來,估計會發上一通脾氣,他不想留下當出氣筒。
鍾曦點了點頭,上車之後,卻又有點不放心,“就這麽把他們丟下,可以嗎?”
以魯爾的性格,多半會氣到把家都拆了吧。
“都是成年人了,能有什麽事。”薄涼辰打轉方向盤,又把後麵一直備著的毯子遞給她,“休息一會兒,很快就到了。”
鍾曦抱著毯子,嘟囔著,“我不是擔心他們倆,我是擔心我的家具。”
……
海麵上的日出很美。
鍾曦就那麽依靠在薄涼辰懷裏,望著麵前波瀾的海麵,有些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