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薄妄陪著她側躺下來,將人摟在懷裏,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間揉了揉。
鹿之綾把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懷裏,被眼淚濡濕的鼻尖蹭著他的胸膛,吐息均勻溫熱,在他皮膚上遊曳開來,折磨著他的神經。
薄妄的喉結滾動了下,身體越繃越緊。
良久,他暗啞地低罵一聲,“鹿之綾,老子要是憋壞了,你也別想好活。”
懷中的人毫無感覺,甚至更加貼緊他,就這麽睡著了。
薄妄隻能維持著這麽個姿勢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夜未眠的薄妄終於有了點困意,剛要闔上眼睛,胸前貼上一抹溫軟的唇。
“粥,要吃粥……”
“……”
很好。
醒是不醒,吃的花樣連番著出。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低啞地問道,“什麽粥?”
“……”
鹿之綾又不說話了。
又是什麽記憶裏的味道?
封振還沒走,坐在廚房裏接過薑浮生的水杯喝著,邊喝邊用手托著下巴。
腮幫子是真疼。
“封叔,你還好吧?”薑浮生擔憂地看著他憔悴的臉色,“要不去看看醫生?”
“我等小姐醒了沒事了再去。”
封振說道,餘光中看到一道身影。
兩人轉頭,就見薄妄沉著一張臉不陰不陽地走進來,渾身都透著不好惹的氣息。
下一刻,他站在封振麵前,低眸冷冷地看過去,“鹿之綾小時候都吃什麽粥?”
“……”
封振頓時感覺自己的腮幫子更疼了。
……
臥室裏安安靜靜。
鹿之綾在柔軟舒服的被子裏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她一睜開眼就被床周圍的各種儀器嚇了一跳。
她看向自己的手,手背上埋著軟針,但不在輸液。
她按著被子想坐起來,手腳軟綿無力,剛一起身就又躺下去。..
似乎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