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她帶著兒子跑,這回倒是兒子帶著她跑了。
他要看看,他們兩個能跑多遠!
“是,先生。”
聞達連忙退下。
薄崢嶸回頭看向滿櫃子的家居服,忽地又朝更衣室走去,一推開門,滿目分類整齊的華麗時裝,各個場合需要的都在,當季新品也都在。
飾品櫃裏的東西也全部都在。
關於他送給她的,關於薄家太太該有的一切,她什麽都沒帶走。
甚至還多了樣東西。
大概是知道他會找到這裏,一枚結婚戒指就這麽明晃晃地擺在玻璃櫃裏邊,底下壓著幾張折著的紙。
薄崢嶸一把抽出玻璃櫃,過大的力道讓整個玻璃抽屜都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
滿地拚不起來的碎片。
戒指被壓在玻璃
他彎下腰去撿,隨手掃開玻璃,銳痛穿過他的手指,鮮紅的血一滴滴墜下,滴在戒指上。
薄崢嶸毫不在乎地從玻璃碎渣中取出戒指和信,等拿起來的時候,鮮血已經染滿指縫,印過紙背。
他打開紙張。
一張名片從裏邊掉落下來。
是一個律師的名片。
被他染紅的紙有一份是離婚協議書,戚雪已經簽名,裏邊內容是什麽都不要,隻要離婚成功。
另一份,則是通知分居的一份告知。
“嗬,嗬嗬……”
薄崢嶸笑了,笑得眼睛猙獰發紅,手死死地抓著紙張。
沒留下隻言片語,就是通知他,他不肯離婚,那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分居了,直到上法庭對峙!
戚雪。
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休想,休想……
“來人!人呢?”
薄崢嶸歇斯底裏地吼出來,呼吸粗重。
她逃不掉的,她休想擺脫薄家太太這個身份!
一個小腦袋在他的怒火中從門口探出來,眨眨眼睛,小聲地道,“叔叔,你流血了。”
薄崢嶸猛地看向她,麵色陰鬱得可怖,他冷笑一聲,“怎麽,薄妄沒教你拖住我以後去找老太太麽?我連鹿家都敢圍,他倒敢放心把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