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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卓卿那個樣子,他有點看不下去。
他好像纏繞在漂亮女孩身邊的惡靈一樣,勾著她的頭發,貼得那麽近說話,麵容蒼白如紙,俊美的皮囊,卻掩蓋不了那一刻陰鬱可怖的氣息。
他了解宮卓卿的性格......
外表華麗,內心崩壞。
其實,被他喜歡的人,或者說讓他感興趣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一旦得不到,就會走極端。
宮卓卿的神情充分表明,他好像要來真的了。
「卓卿,我有話和你說。」何部長不免再道。
宮卓卿葛然抬頭,眼睛裏邊有戾氣,微微收斂,便走了過去。
走之前,趁機又貼著女人的耳垂,幽幽道:「惹我生氣,我殺了你,然後自殺。」
蘇曼殊笑了笑,指了指邊上的一個球童,球童會意,立馬蹲下身,把球的位置放好。
她揮起球杆,側過身,衝帝嘉安道:「宮卓卿腦子不太好,剛才又發病了。」
「......」帝嘉安默然不語。
那一幕挺刺眼的。
她不論和誰站在一起都特別登對,因為夠美嗎?所以能駕馭不同性格長相的人。
「你玩嗎。」蘇曼殊將球杆遞過去。
帝嘉安突然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蘇曼殊挑挑眉,便見男人走到了一名工作人員麵前。
不知說了什麽,那人立馬道:「有的,有的,帝少稍等。」
幾分鍾後,帝嘉安手裏拿著條幹淨的熱毛巾過來。
蘇曼殊極長的睫毛微卷,男人拿著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耳畔。
「上次被他咬了的事,你忘了麽,霍尤說他有狂犬病,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你也好幼稚。」蘇曼殊戲謔,果然是一家人。
帝嘉安眉頭緊蹙,她還笑,還說他幼稚,他為什麽要在乎宮卓卿親吻了她的耳垂?
為什麽要擦去宮卓卿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