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聲止不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完了。
帝老夫人心疼的直拍胸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別哭了，柔兒，你快別哭了。”
她命令侍者將蘇柔從地上扶起來，拿出一條幹淨的手帕，擦了擦蘇柔的嘴角。
這模樣真狼狽。
她沒法把蘇柔和以前的樣子聯係起來。
蘇柔紅著眼，臉頰腫的老高，淚水依舊源源不斷的從眼眶落下，“我一無所有了，老夫人......我什麽都沒有了，我的人生，我的愛人，我的家庭......”
“好孩子，我理解你，我明白你，我會為你討個公道的，我知道你有多好，你那麽懂事，那麽體貼。”帝老夫人心疼。
蘇柔哽咽著，“老夫人，蘇曼殊說了，我是為了和帝少才跟著去國外的......我的善良，都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都這樣認為了。”
瞟一眼圍觀者鄙夷的目光，她覺得好丟臉好丟臉，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蘇曼殊滿嘴謊言，她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帝老夫人高聲，“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你蘇柔，絕不會無家可歸，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帝家的一員。”
“帝嘉安，我不管你接不接受她，你要認我這個奶奶，就必須接受。”
帝老夫人以不容置疑的口氣發布了指示。
她摸了摸眼角，指著腿道：“我是你親奶奶，蘇曼殊連我都打，醫生說，她再用力一點，我的腿就斷了！”
“老夫人，我姐姐打您了？”蘇柔一驚。
老夫人強忍吐血，“她不是個正常人，誰都打！”
“姐姐，你打我就算了，怎麽能打老夫人？”蘇柔眼中的淚止住，目光充滿不善。
蘇曼殊笑了笑，沒有人看到她怎麽出手的。
蘇柔叫了一聲，又重重跌落在地。
蘇曼殊眼眸彎彎，聲線蠱惑，“讓她長長教訓，不要倚老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