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海風輕拂。
夜晚的海麵,寬闊無垠,海濤陣陣,波濤洶湧。
一艘灰色的輪船,在翻滾的海浪裏跌宕起伏,站在甲板上有些重心不穩。
一個刀疤男扶著欄杆,勉強立住了身體,道:“最遲後天到聖加德,船上的貨要避開最後一個國家的安全搜查,就到達目的地了。”
“聖加德這些年變化挺大的,我們失去了最大的生意夥伴。”一個戴著麵罩,遮住了眼睛的男人,嗤了聲接話。
“宮卓卿真是有本事呢,一個好好的集團被他改了規矩,拉莫西說,隻有他死了,才能繼續跟我們合作,否則,整個集團沒有人敢碰毒。”
“這批貨來港口上接手的人是——”刀疤男問得隱晦。
“華雷斯。”男人壓低了聲音,“他以個人的名義接手這批貨的百分之十,其餘的貨,由原本的幫派接手。”..
“嘖,以前光是拉莫西集團就能吞下百分之九十的貨,一年運輸五次,這下好了,一年一次,隻能以個人名義吞下百分之十。”
刀疤男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譏嘲,“宮卓卿真是狠啊,能讓集團元老們這麽束手束腳。”
“那可不,誰敢違抗他的命令,輕則腦袋剁碎還算輕的,連累全家老小呢。”男人眼裏閃過一抹暗色,“華雷斯偷偷接貨,要被知道了,他全家都得死。”
“希望能順利到達目的地,完成貨物交接,不要發生變故。”刀疤男目光有些擔憂地看著海麵。
海浪撲騰的厲害,輪船跌宕的越發猛烈。
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感覺......
刀疤男看著,又像想起了什麽,“下麵那小子還好?有人交待過的......”
“好著呢,不愧是小少爺,在哪裏都要求特殊待遇。”
輪船底部,藏得最深的地方。
一堆人擠在裏麵,個個麵色枯黃,看起來身體不太健康,經過長久的奔波,極度疲勞的身體,甚至讓大多數人困頓的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