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下車的打算。
他微微側過臉，看著窗外，“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蘇曼殊抬眸，一雙美目看他。
喬遠舟冷唇微勾，往上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蘇小姐真了解我，聽說宮卓卿把華雷斯一家都殺了。”
“昨天我接到消息，一輛開往斯坦茲福利院的小車，經過橋梁路段時發生了側翻，無人生還。”
“蘇小姐，你覺得......怎麽樣才可以改變一個人？讓他變得慈悲。”
玩味的眼神掃視過來，男人的目光冷得如刀鋒一般，他卻是在笑著，懷揣著惡意。
“喬先生，你是電子眼吧？嗯，什麽事都要去調查。”
蘇曼殊也笑了，唇邊的弧度惡意比男人還要深重。
“你怎麽不去調查帝嘉安每天晚上穿什麽顏色的浴袍。”
喬遠舟眯著眼，突然一下笑不出來了，想看到她眼裏的挫敗，有時候她給他的感覺，特別像警方派過來的臥底。
雖然他知道她不是。
但她偶然的一些行為方式，總會造成這樣的錯覺。
“我以為你會生氣。”喬遠舟道。
“你廢話完了？”蘇曼殊收斂笑容。
喬遠舟默然不語，就看著她，一瞬間沉默了，半晌道：“剛才......很開心？”
“跟呆頭呆腦的小孩待在一起，很放鬆。”蘇曼殊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喬遠舟發出一聲冷嘲，“小孩？”
“有時候蘇小姐會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總是忍不住注意到你。”
“你的口紅很好看。”他伸出手輕觸她的唇畔，水蜜桃。
蘇曼殊不著痕跡的避開。
男人眸底的冷暗幽深了一下，“宮卓卿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也許要到了最後一步，才知道你的目的，你們是真的相愛，還是——”
“別有用心。”
最後輕輕的四個字，幽暗得如一陣陰冷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