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一陣大風,雷聲轟隆隆的響。
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清晰地將遠處的景象盡收眼底。
漆黑冰冷的槍管裝置著最新的螺旋消音器,一百多分貝的噪聲能壓得隻剩二十分貝不到,相當於子彈射出去的那一刻,於無聲中將目標處決。
一旦扣下扳機,絕無失手的可能。
冷冷的雨水在男人臉上無情的拍打,纖長的睫毛低垂著,他保持均勻的呼吸,一動不動,好似凝固的雕塑。
他透過瞄準鏡,望著遠處的景象,手指放在扳機上,蓄勢待發。
帝嘉安一行人從大門口走到轎車邊,目測不到十五步,保鏢撐著傘,高大的身軀,幾乎是以完全遮擋住的姿態站在了他的身側。
隨即一個保鏢拉開車門,另一個保鏢護著門框,再次以完全遮擋的姿態站在了他的身側,警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無論怎樣瞄準,都鎖定不了男人挺拔的身影,身邊的保鏢把每個角度都擋得嚴嚴實實。
蘇曼殊對此見怪不怪,上了車之後,看了下時間,忽而道:“我的皮包落在大廳的沙發上了。”
“我派去人拿。”帝嘉安降下車窗,衝外頭的保鏢道。
“不用,我自己去。”蘇曼殊拒絕。
推開車門的刹那,胳膊卻被人拉住,“我陪你一起。”
“你在車上待著吧,你陪著我,這些保鏢又要神經高度緊張了,聽葉宏說你的車前陣子出事了?”
“小事,不值一提。”帝嘉安微微笑,拉住她胳膊的那隻手,漸漸往下滑落,順其自然的抓住了她的手,掌心相握,十指緊扣。
蘇曼殊若有所思,“不該讓你來陪我挑選禮服的,你不適合到處亂跑。”
“陪曼殊挑選禮服,怎麽能說是到處亂跑。”帝嘉安的身子不禁朝她的方向靠近了些,清雋的眉眼間又多了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