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便已是到了傍晚之時,白菱推門進來時,寧燁桁正負手站在窗前看著院外遠處的高山,他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長衫,將他身上的氣壓壓的極低。
他們現在所在之處是山中一處莊子,或許是在山中的緣故,連氣候也冰冷了幾分,外麵的冷風吹進來,直竄到人衣襟裏,寧燁桁卻絲毫未察覺到冷意。
白菱進屋後瞥見桌上絲毫沒動的飯菜,來到他身後,拱著手遲疑了一會,才說:“世子,您好歹要吃一點東西,何況您身上還帶著傷······”
寧燁桁轉身看向他,昨夜白菱亦是受傷嚴重,他的身上亦是有好幾處還未來的及處理的刀傷,隻左手最嚴重處纏上了厚厚的布條。
他蒼白的嘴唇動了動,道:“昨夜夜襲車隊的黑衣人身份可查清楚了?”
白菱隻微微垂頭交代著:
“應是與上回在客棧外偷襲的山賊是同一夥人,但對方並不是為了錢財而來,三殿下車隊裏的物品一樣沒少!”
“鏢隊裏恐是有與山賊勾結的內鬼,但從抓獲的那兩名可疑人員身上獲得的情報可知他們原本是在金平與人交接的,並沒有發現他們直接與山賊勾結的證據,據其中一位交代後來到了青州便是每回都是對方主動提前聯係他們!”
寧燁桁眸色冷淡地繼續追問道:“山賊是如何與他們聯係的?”
白菱回道:“在山林間的結繩!”
寧燁桁微有詫異,竟然是結繩?竟是如此原始的傳統方法,這一路上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山林間有無什麽異狀。
他眸色深沉,忽問道:“三皇子醒了麽?”
白菱搖頭,卻明白寧燁桁忽然問起三皇子的意圖,隻回道:“三皇子受傷嚴重,一時半會恐是醒不過來了,但我已經令人嚴密監視鏢隊裏的一舉一動,至於結繩一事也已經派人去附近山林裏考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