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姝越是想其背後的原因便是愈發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了,總歸寧燁珩現在對她和自個的家人是沒有惡意的,甚至是對她還算很好。
隻是她又會想起夢裏的場景,無端心中有些在意,那夢裏的男人究竟是誰呢?
寧燁珩方才走出帳篷不遠,便是有人來稟了。
“稟世子,三殿下帶人在這方圓幾裏搜尋了幾遍,都沒有發現那楚稚的蹤跡,他便帶著自己的人馬先行離開了,我們派出去的人都已經回來了!還有三殿下交給了屬下一封信,說是感謝世子您這一路的照看!”那侍衛說完便垂頭而立。
身旁的火炬將男人的身影照亮,俊朗的臉龐處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之中,他打開信封掃了幾眼這信上的內容,忽地嗤笑一聲道,“這三殿下可不是想著要感激我!”
他很隨意地將這信封塞到火炬之下,竄起的火苗很快便點燃了信紙,至燃燒殆盡,寧燁珩才收回手來,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
“讓白菱過來!”
白菱方才收集到一些重要的情報,由於寧燁珩在照看裴亦姝的緣故,他便沒有去打擾,隻是靜靜地等在外麵,眼下成王的叛亂已是勢在必行了,而寧燁珩的人馬便是處於成王的刀口之上,他們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麵對。
然後白菱將這幾日的事兒先在心中整理了一個大概,他思索著若是屆時戰火一但被點燃,若是不能勝出,必然是要葬身於這荒山野嶺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贏,他原本俊美的麵容變得有幾分駭人起來,跟了寧燁珩這麽多年,他亦是見過不少生死場麵,無數回麵對生死,已經是能從骨子裏透出血腥之氣來。
一聽聞寧燁珩找他,他便即刻過去了。
眉宇之間煞氣騰騰,眉峰處的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這魏虎雖是已死,但跟隨著他的餘孽還未鏟除幹淨,他們本來是潛伏在青州一帶活動,而今受了成王挑撥,已經是向他倒戈了。原本這魏虎便是與宮中之人有所勾結,眼下這魏虎餘黨已經派一批死士進京了,定是要與宮中的暗樁接觸。金平那邊有我們的人盯著,還能順藤摸瓜找出宮中與其勾結之人的把柄。我們在青州的人已經順著蛛絲馬跡將魏虎的一些餘孽抓住了,但是被抓住之時個個皆是含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