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位頭發花白的男人,麵上溝壑縱橫,實際上此人年紀不過五十出頭。
看著自個兒子成了這般模樣,他痛心道:“我的兒這是怎麽了?”
有人喊了一句“花叔”,然後對他講明了前因後果。
聽聞自家兒子此番驚險經曆之後,花叔一時之間心頭五味雜陳,好在自個的兒子已經被救回來了。
他暫且壓抑住對兒子的萬分擔憂,隻對裴亦姝感激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隻恨無以為報,現下天色已晚,不若請各位在寒舍將就一晚如何?”
“醫者,治病救人本是本分,至於去您老家中……”裴亦姝說著抬眸望向寧燁桁,她不知要不要回清平城內,眼下雖然他們已經基本掌握了這裏的田地情況,但是還有很多東西尚且不具體,要想拿此定罪也不可能,而他們若是要完全將這村落查清,還是需要耗費一番功夫。
這時,寧燁桁卻開口答道:“那便多有叨擾了!”
見他如此說,裴亦姝自然也沒有異議。
他們正打算要走時,裴亦姝下意思地掃了一眼先前在亂鬥中受傷的人,還有人正捂住腦袋血流不止,正猶豫要不要幫他們治療之時,卻是被寧燁桁一眼看穿了心思。
“不要管他們!”
裴亦姝又道:“他們傷的挺重的!”
寧燁桁道:“你放心,這些人自有分寸,何況流一點兒血很正常,出不了人命來!”
想起方才那般人的凶惡麵目,裴亦姝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
這花叔家的院子不算小,布置的也極好,雖是簡樸,倒是十分幹淨。
現在已經是夜深了,回城已是不可取,餘縣令一行人與裴亦姝他們簡單地寒暄了兩句,便選擇宿在了離花叔家不遠的農家小院中。
簡單地吃過便飯後,裴亦姝便一直托著腮發呆,時而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