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嚴樹才和那位膽小的餘縣令沒喝多少酒,此時嚴樹才起身向寧燁桁敬酒道:“世子和郡主遠道而來,本該是要盛情招待,前段時日由於災情的緣故疏忽了,下官特意備好了一點兒薄禮來向世子和郡主賠罪!”
話音方落,便見著有人開了門,直接抬上了兩個大黑箱子進來,箱子被打開,耀眼的光芒立刻照射出來——這是倆箱子的金銀珠寶。
寧燁桁放下杯盞,淡聲問道:“嚴大人這是何意?”
嚴樹才麵上堆著笑道:“世子盡管放心,這些都是東西都是處置好了的,決計出不了什麽差錯……也是下官和一眾同僚的一點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他捋著胡須繼續道:“世子來清平到底是為了什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世子勞苦功高,下官也實在是不想添什麽麻煩,隻是希望世子也能稍微體恤一下我們,以前我們都是被這成王壓製,有些事實在是迫不得已,至於這帳還是要從成王身上算……”
這是要將一切都推到成王身上?
裴亦姝呼吸微滯,這嚴樹才是想要用錢財來賄賂寧燁桁?但是她卻是親眼見識過寧燁桁的財富的,其實這點子金子還不及他靜夜坊的九牛一毛。
不止是裴亦姝驚訝住了,連同他的一眾同僚亦是驚訝住了,還是未喝多少酒的餘縣令先反應過來,他可沒有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賄賂人,眼下這世子正是在查官員貪墨一案,此時用這樣的巨額財物來賄賂人,不是愈發落實了貪墨的罪名麽?M..
方才還在飲酒作樂的眾人已經安靜了下來。
寧燁桁不鹹不淡道:“嚴大人是想拿一個死人背鍋,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嚴樹才真是有些厭煩這寧世子這番波瀾不驚的模樣,似乎什麽話什麽事兒都打動不了他,隻冷著聲音說道:“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麽不合適的,何況這成王本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世子既然願意與下官吃酒、賞美人,這麽一點子小事該是不會推遲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