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燁桁騎馬踏著地上的門板走進院中,道:“此處有山賊作亂,將賊人全都抓起來!”
衝進來的人馬不由分說便是開始拿人,魏茵和二皇子的手下亂成了一團。
院中本就是狹窄,在打鬥推搡間,魏茵頭上的珠花頭簾散落在地,她顧不得去拾起,在侍女的攙扶下隻匆匆往後院方向逃去了。
然而方才踏入後院,她的喉頭便是被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給抵住了。
“平榮郡主,你這是要往哪裏逃?”
魏茵眼眸中閃現著驚恐之色,“是你……你是如何出來的?”
裴亦姝扭了扭脖子,道:“想出來自然就出來了!”
魏茵仰起脖頸,端出以往在金平的派頭來。
她身邊的貼身侍女,站在不遠處,狗仗人勢:“放肆,你要是傷了我們郡主,我們王爺不會放過裴家的!”
那侍女說這話時帶著顫音,顯然是底氣有些不足。
裴亦姝點點頭,漫不經心地回道:“是麽?那我偏要試一試!”
說話間裴亦姝手中的匕首已經劃開了魏茵脖頸間的皮肉。
一陣刺痛感從脖頸間傳來,魏茵渾身都是繃緊了,她瞪大了雙目,沒想到這裴亦姝還真敢傷她,然而她卻是不敢有所動作,隻盯著眼前明晃晃的刀尖道:“你、你想做什麽,我可是平親王府的郡主……傷了我,連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不讓他知道便是!”裴亦姝說著將匕首朝她脖頸間又刺入了些許,“我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你卻屢屢犯我,那我便是容不下你了!”
脖頸間的刺痛感愈發強烈,魏茵心生膽寒,恐懼道:“你……你趕緊住手,我便不再追究你的罪責?”
見裴亦姝不為所動,她嬌眉一豎,聲音顫抖道:“你別不識好歹,你到底想怎樣?”
“你汙蔑我兄長在先,還傷了碧桃,將我綁來這荒郊野外,居心叵測……”裴亦姝說著慢慢彎起唇,望著魏茵那張塗滿脂粉的麵容,繼續道:“還有你實在是不該對我兄長抱有非分之想,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