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震驚的模樣,寧燁桁毫不在乎道:“這算什麽,這隻不過是我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曆程罷了,想想我出去之時正好年十四,正是誌學之年!”
裴亦姝看著他俊朗的麵容不由去想他十四歲時的稚嫩臉龐,卻是微微動了幾分惻隱之心,道:“你是不是一直過得都挺幸苦的……嗯,其實有時候你也不必太過勉強自己!”
寧燁桁滿不在意地笑道:“這算什麽,這人活一世就得不斷自我修煉,不若如何能有抵擋世道艱難險阻的能力,在我看來那些避世脫俗之人,除去一部分人是真心避世修煉,大多數人不過是怯懦膽小,才會想著逃避人世罷了,總歸我這人沒什麽固定世俗原則,隻要是在做我覺得正確的事情便是!”
聽了他這話,裴亦姝忽然覺得有些能夠理解他的脾性性情,縱使他天生反骨、腹黑詭詐,那也隻是他保護自個和身邊人的一種手段。
前世的她就算是一聲磊落光明又如何,還不是最後落到個孤家寡人、屍骨無存的下場。
她噙了一口茶,垂眸看著杯中的茶湯,長睫覆下掩住了她的萬千思緒。
須臾,她放下茶盞,望向他道:“之前我總覺得你這人很壞,做起事兒來也不顧及旁人的感受,或許現在我能理解了你一些!”
畢竟為人處世真是要講一個原則,那麽這原則也得確保在自身利益不被侵害的前提下,至少寧燁桁為了她有時甚至是放棄了他自己的利益。
寧燁桁道:“你往後會更懂我的!畢竟我們是要做夫妻的,我隻希望你到時候在其他方麵也能多懂我一些!”
“什麽其他方麵……”說話間裴亦姝忽然見他挑了挑眉梢,還笑得有些許意味不明,便是立刻懂了,隻趕緊移開視線,想著反正人總是會變的,都是要經過磨練才會更加強大,就像她哥小時候也常常上房揭瓦,不過後來她哥就去參軍了,現在變得越來越沉穩內斂,考慮事情也越來越複雜,也不會再同她像兒時那般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