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他還未來得及邁步,衣袖便是被裴亦姝拽住了,她看了看那幾位風情萬種的姑娘,又看了看寧燁桁,隻將他又扯遠了一些,輕聲道:“我又不是男子,哪裏能應付來,再說你不是很擅長這些麽?你自個來……”
“誰跟你說我很擅長的?”寧燁桁利落打斷道,“為夫對此事一概不通!”
裴亦姝實話實說道:“呃,是我親眼所見!”
他那靜夜坊中美人如雲,每年三月還在那坊中搭升降台選什麽新任“花主”,她又不是沒見過那些姑娘個個長袖善舞,臉上還刮著三大層白泥的樣子。
寧燁桁似是識破了她心中所想,又湊近一些,微微彎起嘴角道:“你夫君昂藏八尺有餘,又生得俊美絕倫,自然是招姑娘喜愛,但一向置之不理便是,不似現如今的狀況……這都是迫不得已!”
裴亦姝瞥了他一眼,此人這字裏行間都是在說他本人的確十分地搶手,但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還有他寧燁桁又是何等腹黑狡詐之人,若是當真不喜,自然是有拒絕的辦法,如何會出現現在的狀況。
當初求娶之時這人言之鑿鑿怎麽說得來著?寧王府從不納姬妾,世世代代如此……
這成婚方才過去多久?
這寧燁桁就開始心思活絡,變著法子來打破規矩了。
當真是可恨!裴亦姝氣的牙癢癢,她總覺得寧燁桁是故意在給她找不痛快。
然而寧燁桁他以為裴亦姝總該放過他了。
沒料想,她的臉色愈發黑沉了,一字一頓道:“既是如此,你再迫不得已一下!”
寧燁桁回看裴亦姝。
裴亦姝掩去眼底情緒,也定定地望向他。
自二人相識以來,倒是頭一回這般,分毫不想相讓,還有幾分對峙的意味。
二人對視了一陣,寧燁桁忽然眨眨眼,眉開眼笑道:“要不將此事交給白菱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