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戶人家隻要家裏有人在,大門通常是敞開的。
嘴裏喊著“溪溪”的陸二虎直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身杆筆直的少年。
少年手上拎著一個大提籃,裏麵裝有兩個大碗——一碗臘八粥,一碗蒸肉丸。
宋溪溪聞聲從堂屋裏走出來,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陸二虎:“你怎麽來了?”
與此同時,又一道詫異的聲音響起:“三狗妹妹,你怎麽在這裏?”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稱呼,讓宋溪溪的額角狠狠地抽了兩下,看向跟在陸二虎身後的少年:“是你啊!”
這家夥不正是住山洞那會兒,她背著人試毒做任務,卻被他看到了差點害死她的人麽?
對了,這家夥是陸二虎的哥哥,也是陸家的長子,好像叫陸則知?
宋溪溪也不知道為何會記住這個隻聽過一次的名字,大概是這個名字在一眾“狗蛋”“石頭”“鐵頭”之類的名字中別具一格吧。
不過之前不覺得,如今兄弟倆站在一塊兒,一個生得俊秀雅致,一個虎頭虎腦,竟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完全不像一個娘胎出來的親兄弟。
陸二虎看了看宋溪溪,又看了看自家兄長,迷茫地撓著後腦勺:“哥,這是溪溪,大名叫宋溪溪,不叫三狗。”
三狗這名字多難聽呀,這哪是女孩子的名字!
“溪溪……”
陸則知默默地重複了一遍,看向宋溪溪的目光格外複雜,有不解,有失落,也有一絲絲難過。
名字造假被當麵拆穿,宋溪溪難得有些尷尬,上前接過陸則知手裏的大提籃,側身把兄弟倆往屋裏請:“我家正好做了炸魚,你們進來嚐嚐吧。”
一聽有好吃的,陸二虎立馬忘記名字這一茬,抬腳往堂屋裏衝:“我好久沒吃炸魚了,今日可算有口福嘍!”
見弟弟和她如此熟稔,在宋家也如此隨意,陸則知心裏愈發失落,忍不住問道:“你為何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