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帶著二百五剛踏進村子,就被村頭曬太陽的大娘嬸子們的招呼聲包圍了:
“溪丫頭回來了,在鎮上住著怎麽樣?是不是比村裏舒服多了?”
“你爹娘怎麽沒回來?是鋪子裏的生意太好沒空回來嗎?”
“這大半個月掙了不少錢吧?聽說每天早上鋪子裏的客人多得擠都擠不進去呢,不然你爹娘也不會舍不得回家了。”
“……”
宋溪溪不擅長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假裝沒有聽懂她們話裏話外的試探,擰起眉頭露出焦躁的神情:“做生意的是我爹娘,你們說的我不懂。”
大娘嬸子們顯然很了解她的(原主)性子,看出她不高興也不敢硬攔,隻好揀著最緊要的問題問道:“你爹娘什麽時候回來?咱們能去你家鋪子擔豆腐下鄉賣麽?”
宋溪溪隻管搖頭:“不知道,我爹娘沒說。”
大娘嬸子們失望極了,見打聽不出什麽也不好再多問,怕把宋溪溪惹毛了挨捶。
雖然宋溪溪從未對村裏人動手,但是有徒手打死大野豬的暴力行徑在,村民們潛意識裏把她歸為“危險分子”。
因此,大家的腦回路空前一致:對老宋家的溪丫頭,可以順毛哄,不能逆著來。
不然被捶了,非死即傷!
宋溪溪不知道這一點,見大娘嬸子們讓開了道,她暗暗鬆了口氣,拎著不安分的二百五往家裏走去。
直到這時,大娘嬸子們的注意力才落在二百五身上,一個個看愣了:這是狼崽子吧?
瘋了瘋了,老宋家的溪丫頭瘋了,都把狼崽子當狗養了!
眼下大雪剛過,氣溫緩緩回升,不過尚未暖和到能蓋房子的地步,村裏大多數人不是忙著開荒,就是在後山裏轉悠,試圖抓點獵物或是挖點野菜。
宋家的大人們都下地開荒去了,隻有宋年年小小的身影忙裏忙外,此時正在費勁地往竹竿上晾曬沉重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