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壓低身子,雙手握緊韁繩,像隻八爪魚似的緊緊貼在精壯的馬背上,不讓自己被甩下馬背。
饒是身下的烈馬奈何她不得,被顛來倒去的滋味也難受極了,五髒六腑齊齊翻騰,讓她頭暈目眩幾乎吐出來。
宋溪溪咬緊牙關,始終沒有放鬆對馬兒的控製。
在察覺到馬兒愈發暴躁,動作也愈發凶狠的瞬間,她眼神一狠,雙腿猛夾馬腹:“駕——”
這對馬兒來說,簡直是**裸的挑釁!
發現背上的家夥怎麽都甩不脫,馬兒惱怒非常,豎起尾巴揚蹄狂奔:“噅——”
賀洪三人隻覺得眼前一閃,一人一馬如疾馳的箭矢飛出演武場,朝著一望無際的原野狂奔而去。
“嗐,這孩子!”
常捕快急得猛拍大腿,撒腿追了上去:“溪溪,停下,快停下!”
可是馬兒的速度太快了,眨眼的工夫繞過一座小山包,消失的無影無蹤。
賀洪的臉色難看無比,二話不說取下掛在牆上的滅魂,朝著一人一馬消失的方向趕了過去。
“溪溪,溪溪……”
陸二虎急哭了,抹著淚追在後麵,追了一段路好不容易追上氣喘籲籲的常捕快,卻徹底失去了賀洪的蹤影,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
“別怕別怕,溪溪厲害著呢,肯定能把馬兒馴服,安然無恙的回來。”
看著哭得淒慘的陸二虎,常捕快好心的安慰他,實則心裏也很沒底,一邊祈禱一邊自責,自責不該急著把馬兒送來。
要是宋溪溪馴馬受傷,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騎著馬兒跑到空曠的河灘上的宋溪溪,操縱韁繩刻意控製馬兒奔跑的方向,不讓它往村子或是道路上衝,以免傷到來不及躲避的村民。
這一舉動,讓馬兒更加惱火。
無論它如何反抗,始終無法擺脫宋溪溪的控製,這讓驕傲的馬兒非常憋屈,也變得愈發狂躁,使出渾身解數要把宋溪溪甩下來,再狠狠地踩上兩腳,讓她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