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每個月都會來寺裏上香,這一次如往常一樣跪在佛祖麵前,她的心始終靜不下來。
最後隻能碧玉的攙扶下起身,來到後院專門為她騰出來的禪房。
看著眉頭輕蹙的主子,碧玉小心問道:“夫人是在想陸家大公子?”
秦夫人對服侍多年的丫鬟很信重,起身來到窗前凝視著牆角下盛開的梅花:“他長得太像秦懷瑜了。”
秦懷瑜正是武安侯的名字。
在丫鬟麵前直呼丈夫的大名,可見夫妻倆的感情,並不像外界傳的那般恩愛和美。
碧玉低下頭,慎重道:“夫人,要不要奴婢找人查一查他的底細?”
秦夫人沉默良久,最終搖了搖頭:“不用了,無論是巧合,還是……都不重要了。”
說罷,她轉身盯著碧玉:“此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碧玉明了,頭埋的更低了:“是,夫人。”
秦夫人再次看向窗外,眼底泛起點點濕意:是那個孩子又如何,今生沒有做母子的緣分,那就當從未見過罷。
寺廟周圍的景致甚美,名為拜佛,實為踏青的幾個人,玩得樂不思蜀,直到天都要黑了,他們才不得不下山趕在城門關閉前入城了。
接下來幾日,陸則知婉拒了其他舉人的邀請,關起門來重新做了一遍試題,融入了新的見解。
宋溪溪和陸二虎也沒有閑著,一個每天女扮男裝逛青樓,一個大街小巷淘胭脂水粉。
不同的是,宋溪溪像是厭惡了沁芳,去了怡紅樓也是坐在大堂裏聽曲看舞,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有個認識她的客人,還總是故意刺她,像是躲在沁芳床底下似的,把她和於常四人夜夜笙簫的事說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六天後,親眼看到於常四人雙目赤紅的闖入沁芳的屋子,宋溪溪像是再也受不了,揍了麵前猥瑣的家夥一拳,往他臉上砸了一錠銀子,滿臉寒霜的離開了怡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