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宮裴皺眉,生出了幾分遲疑,“眠眠他自卑。”
“蛤?”宮祈指了指外麵院子已經開始準備烤串的蘇眠,口直心快地說,“就他那拽上天的模樣,眼睛都快長頭頂上了,哪裏來的自卑?”
他自卑?到底是你瞎了?還是我瞎了?
宮裴瞪了一眼宮祈。
“……啊哈哈哈!”畫風一轉,宮祈笑得人畜無害,狗腿地說,“他活潑可愛,真誠率真,真真真是皇宮第一小可愛小可愛小可愛呐。”
“無論如何,他始終不完整。”宮裴說出了心底的憂慮,“本宮不敢輕舉妄動,怕嚇著他,更怕會觸碰他曾經的創傷。”
太子殿下的目光看向蹲在地上串烤肉的小太監,他眉開眼笑的模樣,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舍不得打破這一份美好。
“臣弟有想法了。”宮祈打了一個響指,眯著眼睛的模樣像狡黠的狐狸,“酒,咱們就來一個酒後吐真言,如何?”
宮裴陷入了沉思。
“皇兄呐,”宮祈苦口婆心地說,“你的太子妃思維跳脫,八百個心眼,要咱們猜,那得猜到猴年馬月?怕是等你年老色衰了,別說肉,湯都沒吃上……”
“說誰年老色衰呢?”宮裴陰惻惻地開口。
“……比喻比喻,您風華正茂,正值壯年。”宮祈哈哈兩聲,接著往下說,“咱們幹脆就讓他灌幾杯酒,看看能作出何反應。”
“此舉不妥……”
“怎麽會不妥呢,”宮祈急得差點跳起來,“他好酒,你也管不住呀,再說了,就是試探試探他的想法,依臣弟看,他現在就是一心一意等撲倒,就你還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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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裴又沉默了。
當天夜黑風高的晚上,伸手不見五指,四殿下拿著一壇酒往東宮走,找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