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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吃完了陸安裴的麵,誇了一句挺好,吃飽喝足才提防地問,「你怎麽進來的?」
「爬水管進來的。」陸安裴幽怨地看著俊俏的小少爺。
蘇眠嫌棄地翻了一個白眼,「騙鬼呢,十三樓,你以為演武俠劇,飛簷走壁。」
他把赤果果的嫌棄,全部寫在臉上。
陸安裴一陣心肌梗塞,「鑰匙,你親哥給你的。」
「哦。」蘇眠將空碗一推,吩咐著,「你去把碗給洗了,記得把水擦幹淨,分類放好。」
陸安裴被氣笑了,「你小兔崽子把我當工人?」
蘇眠從桌底,一腳踢過來,凶巴巴地說,「陸安裴,你特麽的,別說把你當工人,把你當狗,你都不配。」
「……」自知理虧的陸安裴認命地去洗碗了。
蘇眠走到沙發處坐下,繼續研究他的劇本,對著廚房忙碌的陸安裴喊,「滾的時候,把門口的垃圾扔了,順便把桌子上的麵包拿給樓下的流浪狗。」
陸安裴從門口探出頭,揚聲回,「我不滾。」
蘇眠沒搭理陸安裴,群裏發了接龍群演,他得趕緊去搶名額。
他運氣挺好,一下子搶了三個碎活。
一個是乞丐,一個是太監,一個是轎夫,全是體力活。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直到晚上十一點,蘇眠才意識到不對勁。
姓陸的,沒有要滾的打算!
「陸安裴,你還在這裏做什麽?」蘇眠伸了個懶腰,擺了擺手,「給小爺跪安吧。」
陸安裴看著一房一廳的格局,無厘頭地問,「我的房間在哪裏?」
蘇眠一頓,忽而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安裴,「房間?分你兩塊紙皮,你去住天橋底吧。」.c
「阿岐沒跟你說嗎,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將全程指導你。我不住下來,怎麽指導你?」陸安裴靠在沙發裏,就那麽隨便一靠,落出一股矜貴的慵懶感,有點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