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前方報道,顧奕裴最快都要晚上十一點才回家,現在是九點,留給蘇眠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橫豎都是死。
蘇眠覺得時間尤為漫長,簡直度秒如年,花了十五分鍾的時間才造成了心理建設。
小爺說一不二,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
他閉著眼,抓起了箱子裏的玩意兒,衝進了浴室。
一陣折騰響動,傳來了蘇眠困惑又稍顯害羞的聲音,“這玩意兒到底怎麽弄的,真的能嗎?”
“靠,這貓耳朵是什麽鬼!”
“這也太扯了吧!”
“不對,怎麽那麽合身……”
蘇眠全程在嘀咕,門沒有關緊,留有一道縫隙,他沒有注意到。
由於蘇眠的沉浸於三觀俱碎中,吧啦吧啦地吐槽就連房間門被人推開了,他全然不知道。
顧奕裴結束了應酬,火速趕回家,迫不及待地想見他的小嬌妻。
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顧總徹底栽得明明白白,深切體會到什麽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整天腦子裏都是蘇眠。
顧奕裴喝了點酒,腦袋有點暈乎乎的,推開門進來時,聽到室內的動靜,慢悠悠地走過去。
聽到了蘇眠的聲音,又見門沒有關,他順手便拉開了門。
“眠眠……”
門一拉開,似乎有一陣風吹過來,冷的蘇眠背脊一陣發涼,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忽而出現在跟前的顧奕裴。
“……”救命,如果我有罪,可以懲罰我,為什麽要給我整這麽尷尬的場麵!
蘇眠麵對如此尷尬的場麵,吃驚的模樣像是一隻被抓包的小貓咪,眼睛圓碌碌的。
一覽無遺。
顧奕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眸色愈發地深邃,像是被墨水浸染過,黑得深不可測。
他這一身,真的太合適了。
呼了一口氣,顧奕裴握著門把手的手收緊,手背上有隱隱可見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