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初春的風吹來了一陣蕭瑟的寒,宮裴月光白的長袍獵獵作響,負手而立的姿態,帶著幾分天之驕子的威嚴。
“皇兄請放心,從東宮出來的人,臣弟定會好好對待,不對,是寵愛寵愛寵愛。”
宮祈笑得見牙不見眼,繼續摟著蘇眠不放,見宮裴隻黑臉,卻不說話,他直接來一劑猛的,“皇兄不說話,臣弟就當你答應了。”
“我特麽……啊!”蘇眠很想說話,可是痛得眉頭緊皺,宮祈這死腹黑,掐他大腿,不讓他說話。
這看著單純無害的少年,居然是一個芝麻餡的糯米丸子。
真白瞎了,虧他還以為宮祈是隻小綿羊,純良善良!
我呸!呸呸呸!
“臣弟在此謝過皇兄,這就把人領走。”宮祈立馬把蘇眠提起來,事不宜遲,拉著人就是跑,“春宵一刻值千金,臣弟告退啦。”
蘇眠痛得抽抽,坐久了,腿還有點麻,被宮祈拉著一拐一拐地走,小聲罵罵咧咧,“你丫的,小爺特麽還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居然狼子野……”
忽而,一隻骨指分明的手握住了蘇眠的手臂,用力一拉,蘇眠一個踉蹌,被拉到了宮裴的身側。
“本宮沒答應。”
宮裴的嗓音很沉,看他的狀態,像是一座活火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要爆發。
“啊?”宮祈眯著眼睛看著宮裴緊緊地握住蘇眠的手,嘴角差點沒飛上天,“莫不是皇兄也心悅他?若是如此,兄弟妻不可奪,臣弟便……”
話沒說完,宮裴便傲嬌地打斷,“誰說本宮心悅他了?”
宮祈一手要把蘇眠抓回來,“你不喜歡他,那就不要奪臣弟所愛啦!”
宮裴緊緊地握著蘇眠的手臂,眸底一片寒光,“他隻是一個小太監,你喜歡他什麽?”
“皇兄,愛情可以超越一切,臣弟不介意他的出身,不問過去,隻看將來,臣弟真心實意地想和他白首不相離。”宮祈誠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