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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羨冉掛完電話,就發現何遲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頭發也沒有擦幹,在滴滴答答地滴著水。
雖然已經立春了,但是傍晚天氣還是有些冷的,長時間不把滴著水的頭發吹幹,很容易感冒。
司徒羨冉走到何遲的身邊,拿起她的毛巾蓋在頭上,輕輕地慢慢幫她擦拭發梢上的水珠。
待擦得差不多了以後,又從櫃子裏拿出吹風機,撩起一縷頭發開始從頭頂晃動吹風機開始吹。
十分鍾以後,何遲感覺頭頂貼著頭皮的頭發變得幹燥起來,不再有那股黏膩膩的感覺。
轉過頭對著司徒羨冉說了一聲:「謝謝冉冉。」
脖子出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她知道這是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沒動彈的後遺症,不過過一會兒便好了。
司徒羨冉聽到她的音調怪怪的,而且,她發現何遲最近經常魂不守舍的,常常看著一個地方便出神想著。
好幾次課上老師點她起來回答問題,得虧她還記了一些,否則就難逃一劫了。
這麽想著,就想要坐下來問問出了什麽事情,大家一起想辦法。
何遲像是知道她的意圖似的,指了指牆上的掛鍾說道:「時間不早了,再不洗漱的話就停水了。」
看了一眼時間,司徒羨冉嘴裏哀嚎一聲,衝到櫃子旁邊翻出洗漱用品,拿了就進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裏麵便傳來窸窸窣窣的流水聲。
何遲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她就怕司徒羨冉打破砂鍋問到底,這件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開口,更別說跟當事人的妹妹說了。
慢吞吞地爬上床,腦海裏浮現司徒羨安的臉,似乎就在眼前。
她伸手想要去觸摸,接觸到的確實冰涼的空氣,心裏感到十分的苦澀。
拿起手機,想要發條信息問問,可是聊天框裏的文字打出來又刪掉,打出來又刪掉,反反複複好幾次,一條信息都沒有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