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回到帳篷時,連淵還在睡覺。
她發現,每次連淵受傷後,都會平躺著,手交疊放在肚子上。
兩個字評價就是,安詳。
她坐在旁邊的毯子上,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過了幾分鍾,她一拍大腿。
剛剛跟祁叔聊了那麽久,光顧著問自己心底的疑問了,都沒好好跟他介紹連淵。
手指頭在臉頰上敲了兩下,隨即笑出聲。
從小到大,南惜晴都很忙,所以她自己的事,向來是自己做主。
所以介紹不介紹又有什麽關係,她也沒想跟祁叔要見麵禮。
想到這,南黎戳了戳連淵的臉,聲音極低又溫柔。
“不管別人怎麽說,我認定的,就不會放手。”
帳篷裏的毯子夠大,她在他旁邊躺下,順勢蹭到他身邊。
手掌落在他交疊的手背上,閉上眼。
她也需要好好休息。
很累,而且傷口還是有些疼的。
這一覺,兩人睡了四個小時。
南黎醒來時,發現連淵的姿勢變了。
他側著身體,將她整個人包裹進他的懷抱。
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處,呼吸平緩而溫熱。
就是這種平靜又溫馨的相處方式,讓她愈發的離不開。
南黎微微偏頭,唇在他額頭輕輕碰了一下。
連淵沒醒,她便沒動。
意識潛入空間裏,看到徒牢正在房簷上仰躺著出神。
南黎的聲音飄出來時,他顯然被嚇了一跳。
“你是怎麽知道,我可以通過殺死其他異能者,獲得對方的能力的。”
和祁叔的聊天的時候,讓她想起這件事。
從一開始遇到範大龍,就是徒牢告訴她,殺死對方,便可以獲得對方的能力。
但祁盛說,別人不行,甚至連南惜晴都不可以。
隻有她可以。
徒牢是怎麽知道的?
徒牢眨著眼,墨綠色的瞳孔細微的收縮了一下,枕在腦後的手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