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遞到嘴邊的酒瓶定住,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傷疤總有愈合的時候。”
夜風拂起她臉側的碎發,將她的麵孔溫柔些許。.
“這小子是一副……好藥。”祁盛意味深長的說。
遞到唇邊的酒瓶就此撂下。
“他是個很棒的愛人。”南黎不遺餘力的在長輩麵前,誇讚她的人。
但她說的也是事實。
祁盛內心此刻的內心更加複雜了。
“我看陸家那小子……”
“你要是想過好日子,用不著賣閨女,你身份在這擺著,不能說陸家把你供起來,至少當個座上賓沒問題。”南黎立刻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祁盛作勢抬手揍她。
南黎笑著看他,絲毫沒有想躲開的意思。
祁盛無奈一笑,收回手,重新握住那瓶新啟開的酒瓶。
“祁叔,你知道我多少事。”
“你應該很清楚我媽媽的身份,那麽我的呢,她跟你說過嗎。”
祁盛長歎一口氣,雙手拄在身後側的石麵上。
“說過不少,你想知道什麽?”
“我是誰,在被她帶著來到這裏之前,我是誰。”
祁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南黎說這話的意思。
南黎盯著他愣怔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
手指有些煩躁的將擋在臉頰的發絲撩到耳後,“我這兩年來,總是做奇怪的夢,夢裏是陌生的場景,我覺得我的腦子……”
細白的手指敲了敲太陽穴的位置,“缺了點記憶。”
風比剛剛大了些,將她理順的發絲又吹亂。
祁盛無奈的歎息,“她確實跟我說過,你來這裏後,過去的記憶不在了,但她沒跟我說過恢複的辦法,所以你應該是記起了部分,導致你有了猜疑。”
南黎不置可否。
“失憶這種東西,我看電視上都是用刺激療法治療的,要不我們試試?揍你一頓,或者揍連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