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守在門口的四個人往遠處挪了位置。
關山的人過來勸說,但四人意誌堅定就是不走。
後來還是徒牢看不下去,把一行人的帳篷推到了遠處,揚言隻要出現在院子三百米範圍內,就一把火燒了……
四人試了兩次,徒牢有事是真下手。
他們的錢是有限的,物資不能可著對方燒,而且打又打不過,隻能往遠搬。
南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過自己的小日子。
各種蛋類每天都以二十多個的數量增長,眼看著大竹簍已經堆滿了,南黎打算進城問問有沒有收貨的。
她自己每天把蛋類當主食吃,也吃不完這麽多。
如今城內已經恢複大半,危樓大修後,眾人紛紛搬回家裏,開啟殘破又嶄新的生活。
南黎先給關山送了一籃子蛋。
關山得知她的意圖,立刻給養殖中心那邊去了電話。
“如果能孵化,賣誰不是賣,地震後,養殖中心部分家禽被砸死了,負責人正頭禿著呢。”
南黎也沒拒絕。
此刻隻有一個念頭,有人脈真的好辦事啊。
這比她在城裏亂竄找銷路可方便多了。
養殖中心的幾人興衝衝來到關山家裏,確認南黎帶來的家禽蛋類都是可孵化的,立刻全部收下。
並且答應南黎,她那頭有多少,這裏就接收多少。
南黎一點勁兒都沒費,就把蛋給兜售出去了。
事情結束的太早,她收了錢,告別關山後,開著車子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
四周的場景入目又迅速劃過,不留一絲痕跡,也未曾在她的心底掀起波瀾。
有那麽一個瞬間,南黎覺得,日子會不會就這麽過下去。
直到死亡的來臨。..
而那個瞬間,絕望感撲麵而來。
她一腳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
前方車流湧動,路上還有行人來往,可她看著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背,卻感受不到一絲存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