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重重一跳。
那雙眼睛,不似前幾日的平和深邃。
反而透著一股疏離與清冷。
視線觸碰即離。
他側著身體進入電梯,低聲問,“你要出去嗎?”
南黎一隻腳在電梯外,默默收回來,“不用。”
電梯門關上無聲下行,裏頭靜的發慌。
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電梯到達一樓,那股凝滯的壓抑氣息才得以被外頭的風沙聲打破。
連淵率先一步跨出去,徑直往外走。
南黎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有哪裏不一樣了。
撩開厚重門簾,打算推開那扇鐵門的時候,兩人默契地定住腳步。
連淵回過身,借著頭頂微弱的燈光看向她,“你在這裏做什麽。”
南黎心一驚,像做了什麽不可見人的事,“我過去住這裏。”
“這麽巧?昨晚怎麽沒說。”他反問。
被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她覺得渾身不自在,“為什麽要說。”
對麵的人眸光滯了滯,忽帶嘲諷地一笑,“也是,為什麽要跟我說。”
南黎心口莫名一堵,“……”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自始至終給南黎的感覺都是,兩人像隻有過一麵之緣的……路人。
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她心底泛起一股抓心撓肝的折磨。
強硬壓製後,她也推門而出,看到那台熟悉的越野車關上了副駕的車門,車子迅速駛離。
車上。
叢飛感覺會長的情緒不大對勁,從後視鏡裏,能看到駐足的纖瘦身影。
是個女人。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他才試探著問,“隊長,我們去哪?”
“你說去哪。”男人右臂撐著窗沿,視線煩躁地看向窗外。
叢飛,“……”這一大早跟吃了炮仗似的,太反常了!
“哦對了,根據小少爺的信息素追蹤,顯示最後停留地點,在七十公裏外,可我去那邊看了一圈,那邊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