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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決震驚的看著林初,她沒想到林初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殺了趙寬就算了,居然還敢威脅他這個知府!
「林東家,你武功再厲害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你能把這屋中的人都殺了?即便是你把我們都殺了,知府和知縣都死在你的手上,朝廷能放過你?塗州上上下下的官員能放過你?」李決冷聲道。
林初若有所思。
李決順勢勸道:「林東家,你年輕氣盛,憤怒之下,做錯些事實屬正常,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我殺趙寬,可不是憤怒行事,是他該死。」林初握著鐵刀,在她的袖子上輕輕擦拭,「前兩日明明答應我,為我所用,我前腳離開趙府,他後腳就派人給李大人送信,請您相助,意圖殺我。」
她冷冷的笑著,「這般反複無常的小人,留之何用?」
李決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林初扭頭看向他,眼神仿佛洞悉一切,「李大人,你一直看不慣吳龍海,你不想同流合汙,但也畏懼吳龍海的權勢,所以你擺出一副不戀權位,心裏隻有百姓農事的姿態來,這麽多年,無論吳家多過分,你都視為不見。」
李決無聲的吞咽幾下,臉上浮現出愧色。
「我為自保,隻能如此。」
林初嗤笑:「既然如此,為何在我麵前不想著自保了?」
李決下意識說:「這怎麽一樣?」
「有何不同?」林初緩緩起身,跟李決對視,「你能畏懼吳龍海,就不能畏懼我,因為我是個女子?」
「可我這個女子除掉了吳龍海,輕而易舉的拿下吳家,而你,堂堂知府,不想著鏟除女幹佞,反而袖手旁觀!」
「在我除掉吳家之後,你還想著從我手裏把吳家奪過去?」
李決讓林初說的麵色慘白。
林初一番話,仿佛把他心裏最陰暗的想法拋到了太陽下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