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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仵作的父輩便是當仵作的,他從小跟在父親的身後,在衙門裏打下手。
後來曹仵作的父親離世,曹仵作便獨自一人在衙門裏驗屍。
這些年裏,他經手了不少的案子,雖然卷宗上寫的模糊,但曹仵作卻對每一個案子都了若指掌。
也許是因為他父親從小給他灌輸的理念,仵作便是要讓活人張口說話,要為這些死人鳴冤。
盡管曹仵作想要讓真相公之於眾,可顧念到那胡通就不是什麽好人,他為了自己的孫子,也不敢冒險。
若是他獨身一人,倒也無妨了,曹仵作擔心自己死了以後,更是沒人為這些枉死的人發聲了。
後來曹仵作想了想,索性將這些真相都記錄下來,等到某一日,這塗州易主,這些東西,便可以作為證據,將那胡通的所作所為,全都揭露出來。
屋內。
曹仵作的孫子正翻看著一本《洗冤錄集》,聽著外麵有人喊爺爺,他抬著頭,眨了眨眼說道:「爺爺,田先生來了。」
「讀你的書。」曹仵作眉頭緊皺,他見窗欞半敞著,更是抬手,將木支取了下來,聽著啪嗒一聲,窗欞合上。
而這些舉動,林初站在門外,則是看的清楚明白。
見窗欞被合上,田先生有些無奈,「林東家,你看,曹仵作根本誰也不見。」
林初眯起漂亮的眼睛,她朗聲說到:「曹仵作,若是您不想見田先生的話,是不是也該見一見我啊?」
房間裏,曹仵作聽著陌生少女的聲音,他輕嗤了一聲,混不在意。
田先生在塗州也算是有些名氣,他連田先生的麵子都不給,更別說一個陌生的女子了。
正當曹仵作頗感煩悶的時候,就聽著外麵傳來了一聲:「曹仵作,容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林初,居住在李府,塗州這些日子的風波,想必你應該略有耳聞,吳龍海與那趙寬,都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