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勉強醒了,見弟弟也醉倒了,便上前把其餘二人也推醒。
小鵬迷糊地說:“這桂花酒的後勁還挺大的,我還覺得困。”
顧傾城揉著眼睛說:“我該回去了,不然我爹該找我了。”
“你明天還來嗎?”
大鵬扶著小鵬,大著舌頭問。
“來啊,給你們幫忙。”
顧傾城倒是沒猶豫地道。
等顧傾城回醫所的時候,顧朝北的手術總算結束了,他看到顧傾城,才記起自己還帶了女兒下山,趕緊問道:
“傾城,你吃飯了嗎?”
“還沒吃。”
顧傾城猜爹肯定沒吃,要陪他吃,便說沒吃。
“顧大夫,吃飯了。”
這時,雜役提著食盒喊他們。
“傾城,醫所給我們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邊上的側院。”
顧朝北說著,帶顧傾城往醫所邊上走去。
這是一個有點荒蕪的小院,院子裏有凍成冰棱的雜草,但屋裏還好,好歹有擦洗幹淨。
因為醫所的人默認他們是父子倆,所以隻安排了一間房,但支了兩張行軍床。
廂房裏沒有地龍,燒著兩個大炭盆,屋裏還是挺冷的。
**的鋪蓋倒是很厚實,
雜役跟著他們進來,放下食盒,道:
“請顧大夫慢用,我回頭再來收拾。”
雜役走後,顧傾城打開食盒一看,是一碟炒肉,四個饅頭,一碗青菜肉片湯,待遇算是挺不錯了,味道雖比不上酒樓,但也還尚可。
父女二人便把這些飯菜吃完了。
無論如何,不能浪費。
顧傾城是極寒之後第一次在外麵過夜,覺得挺不習慣的。
她從存放櫃取出電小二,插上電暖器,等屋內升溫了,才趕緊縮進被窩裏。
山下的環境,確實比她在山上苦多了。
顧朝北問她,今天大半天不見人影都跑哪去了?
顧傾城也沒瞞他,說幫忙搬屍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