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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反正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鹽水鴨雖然耐存,但放太久了也會壞,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一直放著壞了多可惜,不如咱們哥倆吃了。」
肖攏說得親親熱熱的,讓付大地很受用。
「哈,那就謝謝肖哥了。我聽說,山下現在開始鬧蝗災了,今年春播長出來的水稻都被吃光了,估計到夏天就得開始鬧饑荒了,還好咱們山高,蝗蟲上不來。
真是虧得顧少爺英明,當時沒在山下選個地方建新村子,要不然,咱們現在也跟著倒黴了。」
說起這些,付大地倒是滔滔不絕。
肖攏笑笑,沒有附和這些,他隻是搖了搖手裏的酒壺,對付大地說:
「來,幹一杯。」
「算了,我喝一口就好,要不是酒真香,我也不敢喝,這是違反規定啊,我們在這值夜是不能喝酒的。」
付大地猶豫道。
「你怎麽老值下半夜啊?不得換一下嗎?這不是欺負你嗎?」
肖攏的說這句話,好像是為朋友掏心掏肺似的,其實卻帶著挑撥離間之意。
果然,付大地聽了,心裏一格登,他原本也沒考慮這些,但被肖攏一說,好像覺得自己似乎吃了什麽虧。
他訕訕道:「沒關係啦,其它打獵隊的人都拖家帶口的,隻有我自己孤家寡人,值下半夜也可以,反正上午還能睡一覺。」
「哼,那多累呀,經常日夜顛倒,對人不好,會腎虛早衰,按我們中醫學來講,後果可嚴重了。」
肖攏誇張地道。
「是嗎?」付大地一聽就緊張起來,誰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呢?
「我建議你和顏新說說,給你調一下,別讓你整天值下半夜的,要不也太欺負人了。
來,喝一杯!」
說著刺激會大地自尊心的話,肖攏不斷的給他勸酒。
如此一來,付大地心中突然產生了不明不白的怨氣,不由自暴自棄,借酒消愁地和他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