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拉著他的手不讓他打湯,說:
“廖老弟,我們家人都不吃魚,吃魚全身就會奇癢無比。”
“哦,是這樣嗎?我們這也有人會這樣啊,所以就吃不了鮮美的魚湯,頗為遺憾。”
廖清一聽如此,頗為惋惜地看著他們。
他是真心想把最鮮美的魚湯給他們吃,可是他們哪裏敢吃?
吃下去怕不得馬上吐出來?
“廖村長,你們一直都吃這河裏的魚嗎?”
顧傾城問。
“是啊,我們這裏水產豐富,大家都習慣了,日日不斷的,不是煎魚、炸魚,就是煮魚湯。”
廖清坦然地道。
顧傾城忽然明白,也許人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並不妨礙人家繼續吃魚。
如今這世道,缺吃少穿的,有現成的魚肉在,難道不吃嗎?
肯定吃啊!
而且就算她現在勸人家不要吃,人家也早就吃過了,沒啥意義,於是她也就不說了。
顧家人不吃魚,廖清以為他們真的是身上會癢,也就不敢再勉強了。
酒過三巡,顧朝北說:
“你們這裏的河麵挺寬挺大的呀,通往哪裏呢?”
“以前隻是一條小河,這一年多來不斷漲水,至少漲了有2米高的水位,是我打記事以來,漲得最多的一次。”
顧清回憶道。
“喲,水位漲這麽快,怕不怕漲到你家門口啊?”
顧朝北好像開玩笑似地著說了一句。
“喲,你這麽說,我還覺得真有可能了,小時候我記得這條河水就離我家還有老遠的距離,去一趟河裏戲水,都得跑好一會兒,現在幾乎就是在村口了。”
廖清受到提醒,也覺得有異。
每天都在身邊發生的事,反而提不起警惕之心就是這樣。
“哎,主要是天氣越來越熱,北方的冰塊化凍,變成水都流到了河裏,隨著冰山全部融化,隻怕水位會越來越高,短時間內也退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