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十四福晋在大清开连锁超市了

第102章 倒霉事儿全让他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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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廊下。

四爷负手静立。

淅淅沥沥的雨丝洒落在石阶上,燕子双飞压弯冒着嫩芽的海棠枝。

身后传来十四爷清朗的声音。

“四哥。”

听到声音,四爷转身,抬眸深深望了十四爷一眼。

瞧见他那张清隽面庞时,四爷轻叹口气。

才在步兵营历练多久,黑了,也消瘦许多。

许是最近一直宿在营中的缘故,面色怎憔悴了这么多?

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四爷微微眯了眯眸子,朝四爷脸上瞥了一眼。

嗯......

脸上的巴掌印终于消了。

思及此,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兄弟中,除了老十之外,只怕又要多出一位“耙耳朵”的弟弟了。

待思绪回笼,他轻轻“嗯”了一声。

随即跟着十四爷一块儿进了书房。

刚踏进门槛,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是那种连熏香都掩不去的血腥味。

他忽而转身,上下打量着十四爷。

“你受伤了?”

与此同时,十四爷也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四爷。

片刻后,才云淡风轻道:

“无碍,只是今日在校场切磋时,不小心受了点小伤罢了。”

四爷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

“可请太医看过了?”

十四爷轻轻应了声。

“没有,不过已经敷过药了。”

说话间已经倒了杯热茶,笑呵呵道:

“四哥坐着说。”

四爷见状,撩起衣袍坐在椅子上。

难怪十四弟妹方才神情沉重的出了书房,约莫是帮十四弟敷药了。

他端起茶杯轻呷了几口,这才凝眉瞧着十四爷。

“伤到哪儿了?”

见十四爷又想敷衍他,于是冷声道:

“说实话,莫要想着敷衍我。”

见状,十四爷坐回书案旁,低喃道:

“胸口。”

见四爷还想问什么,他连忙转移话题。

“好了,都说是小伤,要真是重伤,我还能在这儿活蹦乱跳地跟你说话?”

听他这么说,四爷只好作罢。

抬眸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责备道:

“皇阿玛将你派到步兵营任职是让你历练,不是让你送命去的。”

“日后切勿这般莽撞,若是真伤到要害,吃苦的也是你自己。”

......

十四爷斜靠在椅背上,手指微捻眉心,听着四爷絮絮叨叨的,又是嘱咐又是责备地说了一大堆。

他的目光落在四爷手中的空茶杯上。

见四爷终于停了下来,嘴角扯上笑意,拎起茶壶将四爷的茶杯添满。

“四哥喝口水润润嗓子。”

刚抿了一口茶水的四爷听到这句话,没来由地呛了一下。

原先只觉得这个弟弟是个憨厚老实的,怎如今嘴皮子愈发伶俐了?

莫不是跟十四弟妹学的不成?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夫妻相,先前还不信。

如今看到十四弟这般,他倒真觉得民间的那些个谚语还是有三分真的。

许是受了重伤的缘故,十四爷喉咙发痒,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四哥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到四所,只怕不单单是为了喝几杯茶吧?”

四爷凝眉,沉着脸瞪了十四爷一眼。

这才道:“我来是为了南巡一事。”

“皇阿玛将南巡江浙的任务交给了你我。”

十四爷闻言,挑了挑眉梢。

撇嘴道:“是交给了你,别赖上我。”

“步兵营还有一堆事务压着没处理,还要练兵。”

四爷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随即从宽袖中掏出一卷圣旨。

“你自己看。”

十四爷看到那卷明黄的圣旨时,心底“咯噔”一下。

接过圣旨,果不其然,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良久,他阖上圣旨,将其放在桌案上,这才瓮声瓮气道:

“可我还受着伤呢。”

四爷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在找借口推脱。

于是沉声道:“那你自个儿去乾清宫找皇阿玛说。”

随即瞧着十四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七日后出发,这几日莫要再去步兵营。”

十四爷闻言,当即不依了。

“那步兵营的事务谁处理?”

只听四爷沉声道:

“我让皇阿玛暂时交给策楞了。”

闻声,十四爷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墨眉紧皱。

“四哥,你......”

交给谁不好非要交给他!

难怪他今日从步兵营出来时会碰上他。

“你不厚道!”

十四爷语气带着几分埋怨。

“你明知步兵营的差事是我向皇阿玛求来的,你怎么还......”

四爷握着茶杯的手微顿,神色怔愣了一瞬。

待回过神来,他笑眯眯地看向十四爷。

指腹细细摩挲着茶杯的杯身,低声问道:M..

“你是不想失去步兵营的这份差事还是不想将这份差事交给策楞?”

不等十四爷开口,他又道:

“若是后者的话,那倒没什么可惜的。”

眼前人毕竟是他的亲弟弟,虽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却也能知晓几分他的心事。

依他看,他就是不想将这份差事交给策楞。

十四爷被四爷的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有些颓丧地坐回了椅子上,愤愤地瞪着四爷。

开口喃喃:“四哥,你太不厚道了。”

四爷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一直拘在步兵营能有什么出息?”

“莫要等过上几年成了个空有蛮力不动脑子的莽夫。”

说话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重心长道: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这几日要是再去步兵营,我就让人将你抬回来。”

说罢便起身,背着手朝门外走。

十四爷起身,愣愣地盯着四爷离去的背影。

心想,方才四哥训他的时候,语气和做派像极了皇阿玛。

皇阿玛每次训他的时候,也是这种语气和姿态,连眼神都相差无几。

他又不傻,跟着四哥南巡江浙可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差事。

但将步兵营的事务交给策楞,他心里属实不好受。

可南巡江浙,巡查水患的差事,是皇阿玛下旨的。

如今圣旨还明晃晃地摆在这儿呢。

他哪敢抗旨不遵?

可是下一瞬,脑海里就闪过明月那张娇艳面庞,他心脏蓦地沉了一瞬。

这趟南巡,短则半月,长则两三月。

只怕这次巡查,得等到工程竣工才能回京。

这样的话,他便三四月都见不到她了。

一想到这些,十四爷就心情不佳。

他有气无力地歪靠在椅背上,长指轻轻揉着眉心,神色阴翳。

真是邪门,今儿个倒霉事儿全让他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