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廊下。
四爺負手靜立。
淅淅瀝瀝的雨絲灑落在石階上,燕子雙飛壓彎冒著嫩芽的海棠枝。
身後傳來十四爺清朗的聲音。
“四哥。”
聽到聲音,四爺轉身,抬眸深深望了十四爺一眼。
瞧見他那張清雋麵龐時,四爺輕歎口氣。
才在步兵營曆練多久,黑了,也消瘦許多。
許是最近一直宿在營中的緣故,麵色怎憔悴了這麽多?
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四爺微微眯了眯眸子,朝四爺臉上瞥了一眼。
嗯......
臉上的巴掌印終於消了。
思及此,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看來兄弟中,除了老十之外,隻怕又要多出一位“耙耳朵”的弟弟了。
待思緒回籠,他輕輕“嗯”了一聲。
隨即跟著十四爺一塊兒進了書房。
剛踏進門檻,就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是那種連熏香都掩不去的血腥味。
他忽而轉身,上下打量著十四爺。
“你受傷了?”
與此同時,十四爺也微眯著眸子打量著四爺。
片刻後,才雲淡風輕道:
“無礙,隻是今日在校場切磋時,不小心受了點小傷罷了。”
四爺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可請太醫看過了?”
十四爺輕輕應了聲。
“沒有,不過已經敷過藥了。”
說話間已經倒了杯熱茶,笑嗬嗬道:
“四哥坐著說。”
四爺見狀,撩起衣袍坐在椅子上。
難怪十四弟妹方才神情沉重的出了書房,約莫是幫十四弟敷藥了。
他端起茶杯輕呷了幾口,這才凝眉瞧著十四爺。
“傷到哪兒了?”
見十四爺又想敷衍他,於是冷聲道:
“說實話,莫要想著敷衍我。”
見狀,十四爺坐回書案旁,低喃道:
“胸口。”
見四爺還想問什麽,他連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