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映月居出來,回聽雨軒的路上,伊爾根覺羅知雲仰起蒼白的小臉,望向頭頂湛藍的天空,思緒萬千。
今日若不是福晉提前向她通氣兒,隻怕要不了多久,她和江吉魯隻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這被高牆圍住見不得天日的紫禁城,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既是這般,那她也得早做準備了。
待將福晉交代她的事兒早早辦成,便可以重獲自由了。
前院書房。
修文輕輕叩門,得了允,才推門而入,湊到十四爺跟前,嘀嘀咕咕地小聲說了幾句。M..
十四爺聞言,微挑眉梢,問道:
“現在呢?還待在映月居?”
修文搖了搖頭,道:
“已經回聽雨軒了。”
聞聲,十四爺隻是雲淡風輕地“嗯”了聲,沒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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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明月找了許久沒找到昭昭的下落,於是問院裏灑掃的下人有沒有看到一隻黑貓。
下人們自是知道明月對那隻黑貓有多上心,可黑貓每日除了躲在榻上睡大覺就是出門遛彎。
但凡福晉出門,期間連一炷香的功夫都隔不上,黑貓便也沒了蹤影。
一直等到傍晚天黑之際,估摸著福晉快回四所時,它才悠哉悠哉地晃著肥呼呼的身子回了映月居。
院裏的人常常感歎嫡福晉的這隻黑貓有靈性。
這般想著,其中一位灑掃丫鬟答道:
“回主子,晨間奴婢瞧見黑貓躍上屋簷,估摸著是去外頭遛彎了,算時間應當快回來了。”
聞聲,明月蹙眉,不解道:
“算時間?”
見明月這般問,丫鬟便老實將黑貓近日的行徑動態與明月說了一遍。
丫鬟話落,明月擺了擺手。
合著她不在四所的時間段,昭昭也沒閑著。
它成日除了吃睡,還能作甚?
莫不是真的跑出去與哪隻小母貓約會去了不成?
思及此,明月被自己這荒誕的想法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