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她費心勞神地將人塞到老十四院裏,這些沒良心的東西倒打一耙跟良妃和老八媳婦她們混成了一窩。
許是這幾年她在這永和宮裏過得太安逸,才將人心險惡的道理拋諸腦後。
但凡進了紫禁城的女人,哪還有什麽純稚善良的小白兔?
現下雖說她最討厭的那位已經過世多年,可她的妹妹如今還執掌後宮,良妃那個女人更是無孔不入。
......
德妃一想到這些,隻覺腦袋隱隱作痛。
待思緒回籠,她緩緩道:
“你是何時給八貝勒府做事的?”
德妃話落,伊爾根覺羅宛如連忙搖頭:
“額娘明察,兒媳真的沒有跟八貝勒府的人往來。”
她開口解釋時,下巴和嘴唇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德妃瞧著伊爾根覺羅宛如躲閃的目光,一臉厭惡地將臉別開。
她端起茶杯輕抿了幾口,漫不經心道:
“本宮能將你從慎刑司送出來,自有辦法再將你送進去。”
“你若是老實交代,我倒可以保下你的性命。”
見伊爾根覺羅宛如眼珠子賊溜溜的轉,德妃便知道她許是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她清了清嗓子,沉聲道:
“嘴硬又有何用?你就算能出得了宮,身上藏著這麽多秘密,她能饒了你?”
“枉本宮還覺得你比弄玉軒的聰慧,原來也是個蠢而不自知的。”
伊爾根覺羅宛如聞聲,勾起唇角絕望地笑了笑。
“額娘這話說的巧妙。”
“您也沒打算真心幫兒媳吧?”
她冷笑一聲:“也是,嫡福晉嘴巧,心思又伶俐,還能保額娘在這後宮之中盛寵不衰,這些我等都是比不得的。”
說罷,她攏了攏鬢邊淩亂的碎發,譏誚道:
“您偏心也是正常的。”
幾息後,她抿了抿唇,一臉絕望:
“既是這般,額娘還是將兒媳送到慎刑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