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的話大部分都說在了天順帝的心坎上了,對於戰天南的事情,天順帝心明有太多的不確定,卻又滿是擔心。
放眼整個朝堂,武將裏能與他比敵的也唯有蘭陵王,但是蘭陵王的心思天順帝卻是知曉的,他更加不放心。
而戰天南和明雲裳一直交好,若是明雲裳去勸戰天南,然後不戰而降服戰天南實是上上策,隻是容景遇的話也說到了他心底的關鍵處。
若是到時候明雲裳沒有勸服戰天南,戰天南反倒把明雲黨扣了下來,那麽就實在是得不償失了。
明雲裳自是知道天順帝的想法,但是她也知道要打消天順帝心裏的猜疑,那可是極難的一件事情,倒不如她將她的想法說出來,由得天順帝去想。
而此時戰天南擁兵五十萬在淮水之濱,對她而言,終究是一件好事。
從這一步開始,他們已經從以前處處受天順帝製約的被動處化為主動了,往後行事,倒再不必如以前那樣的謹小慎微了。
天順帝冷冷地道:“謹相說的這些朕自是知曉,但是謹相今日裏也顯得過於暴躁了。”
明雲裳輕聲道:“微臣隻是替萬戶侯著急,也替皇上的萬裏江山著急,怕就怕原本沒有反意的人,在三番五次的猜疑之後真的生出叛變之心,到那個時候,隻怕一切都晚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聲音裏處處都透著擔心和關切之意。
天順帝聞言輕輕歎了一口氣,他的眸子裏也有了一分猶豫不決,容景遇叢容地道:“皇上,謹相說得固然有理,但是這件事情皇上不能不防。”
天順帝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自登基以來,就一直危機四起,如今他的心裏也有太多的不安,隻是縱然有再多的不安,他也得麵對。
他是一國之君,他的江山就由不得別人問鼎,隻是眼下的情況,又讓他真的有些吃不準了。